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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起(1 / 2)

群龙无首,败局已定。

负隅顽抗者,皆死于屠刀之下,诚心归降者,捡回一条性命。

一场意料之中的大胜,齐晟打算顺势出击,攻陷武安。

早收到莫雄战败的消息,为平安,群臣敞开城门,立于城下,夹道恭迎。

没有欢呼,只有无边的寂静与严肃。

齐晟打马而来,群臣跪地,礼官奉国玺于阵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齐晟一脸惊吓,忙下马扶起礼官。

见他站起,转向去搀扶跪地的大臣。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诸位是我南齐肱骨,纵晟身为皇室宗亲,亦承受不起这般大礼。”男人容色和善,着实谦逊。

见齐晟不如传言一般粗俗蛮横,群臣暂时放松警惕,借他的臂膀起身。

“陛下可还平安?”

你在说什么?他怎样你不知?群臣怀疑耳朵出了问题,齐刷刷望向齐晟,见他一脸真诚,似真在等待答案。

动情者,拱手悲泣,正想象是怎样一幅人间惨剧,谁料他说出的内容出乎意料。

“陛下,我的陛下啊!....”男人涕泗横流,打着哭嗝,好不狼狈。

齐晟眉头微皱,缓步轻移,借打听消息之名,避免泪洒战甲。

他来到一男人身侧,轻问:“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叹息一声,说:“齐贼攻城那日,陛下自高处被摔下,当场身亡。”

“怎么会!”齐晟一脸震惊,神色慢慢流露出哀伤自责,转身面向宫城,跪地一拜,声音悲怆,老泪纵横。

“陛下,是臣来晚了!臣来晚了!”

齐晟与齐勇之间的君臣之情让人动容,心有所感者埋首默哀,感情丰沛者手持衣袖拭泪。

齐勇的子嗣尽数被屠,加之齐肇以强权威逼,使尽手段,臣工只得尊他为南齐之主。

本以为齐晟的来临会为武安带混乱与压迫,没想到它言行如一,是厉帝(齐勇)忠实的拥趸。

齐勇一脉绝嗣,齐晟坐收渔利,没必要做出一副叛臣的嘴脸,以他坐拥的兵力,说服宗室与朝中老臣,不在话下。

齐晟有此把握,还因为邻国对南齐虎视眈眈。若不快速择出帝王,恐怕南齐将内乱不断;外扰不休。

近期,战争于武安频发,投石火烧,城楼是一片残垣,要想恢复往昔,需要一段时间。

城中守卫空虚,齐晟将自身兵力调出,既为保障武安防卫,又能时刻洞悉城中情况。

齐晟领兵进入宫城,故地重游,望着堂中的尊位,一时百感交集。

南齐宗室与老臣汇聚于议事堂,对于继位人选进行商讨,本是各抒己见,谁想他们争得面红耳赤。齐晟游离于人群之外,端着一张温和的脸,笑意盈盈地观察。

“齐牧,你说该选谁?”

一时争不出结果,只得将目光投向“局外人”。

“诸君看我可行?”齐晟嘴角的弧度加深,笑问。

非嫡非长,承位简直是痴人说梦!群臣心知肚明,但忌惮齐晟手中兵权,不敢直言,面面相觑,十分犹豫。

“怎么,我不行?”齐晟反问,目光看向某位大臣,“你推举齐擘,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

男人冷笑,质问:“他是能领兵作战?还是批阅奏折?亦或是你……”他逼近,寸步不让,“想架空帝位,把持朝政?”

这话明显刺中臣子的隐秘心思,他恼羞成怒,道:“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他一甩衣袖,“这事我不管了。”

一人退却,而齐晟未退,他继续进攻:“还是你!”

“听闻齐稼日啖百金,如此骄奢,宗主推举他,是觉得他所为是常态?还是觊觎国库金银?”

“恕我直言,宗主德不配位,枉尊高位!”

齐晟转身,直言不讳道:“以择帝之名,行窃国之实,不怪南齐国力渐微。”

“你……你……”齐晟的话太过,众人气得想反驳,奈何讲不出站得住脚的说法。

“吾知尔等皆替齐肇出过力,若论罪处,等同叛国。”齐晟顿住,转身四顾,打量在场诸臣。

话音刚落,立于殿外的将士立马提枪入场,将群臣围困。

本以为齐晟温良恭俭,毫无锋芒,没想到他竟敢在朝堂之上发难,群臣只觉得匪夷所思,怒而大斥他的举动,甚至以谋逆问罪。

“谋逆?晟忠于南齐,忠于先帝,问心无愧!倒是在场诸位,贪生怕死,卖主求荣,有何资格对我妄加批判?”齐晟轻抬头颅,蔑视在场诸臣。

“世人皆知我齐晟是为勤王而来,若大殿染血,必非我之过。”男人不掩恶意,拔剑出鞘,与此同时,大殿之上,出鞘声震耳欲聋。

有人被明晃晃的剑光吓得瘫软跪地;有人吓得呆愣当场;还有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怒指齐晟.......

其中,有一人不惧剑光,立于群臣之前,拱手朝齐晟一拜,道:”晁平恭迎新帝。”

齐晟扬唇,冰冷威严的目光依旧巡视着堂上众臣,直至全数臣服,他顺势登上帝位。

新帝即位的消息由朝堂传至殿外,由宫墙之内传至民间,武安之内,无不跪地以示恭迎。

正是此时,为博新帝好感,礼官进献玉玺。

木匣被捧至齐晟案上,近侍揭开,不想匣中只有一块顽石,他正想拔剑问礼官罪,不想齐晟用眼神拦住她。

近侍不解,然听命退下。

齐晟即皇帝位已成定局,诸臣收起不满,尽心辅佐,在堂上提起近日来收到的奏报,其中最为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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