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栀和承悟跟徐之诚见了面后,才发现这被天神眷顾的人或许是掺了水的。
因为徐将军身上的妖气太重了。
承悟做了自我介绍后便开门见山,“徐将军,远望督军府上空妖气肆虐,近瞧你身上妖气厚重。请问府内是否有事发生?”
徐之诚先是一副震惊的样子,然后谨慎的看了眼四周,大步过去把正厅的门关上,恭迎承悟,“先生快快请坐。你是怎么知道的?”
“将军叫我承悟就好”,承悟随他一同入座,说:“我经辉州而过,沿路看到百姓瘴病缠身,情况很是糟糕。可见城内情况更加凶险”。
徐之诚刚过而立之年,常年的杀伐使他身上有股子冷肃之感。然而此刻的他惶恐,畏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怪异,“是,是她!承悟先生你一要救救我啊!辉州城如今变成这样都是那个火妖害的!”
承悟正色,“你细细说来”。
云栀也在认真听徐之诚讲话,那火妖能把辉州城弄成这样,想必法力不低。
她把那只妖吃了,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法力。
徐将副悲愤道:“半个月前,那妖怪趁我们忙于和胡军打仗,竟然火烧辉州城!要不是从天云宫来的两位侠士灭了火,我这辉州城三万将士恐怕都要葬身火海了!!”
云栀:“这火不是敌军放的?”
徐之诚摇摇头,解释道:“近些年我们跟胡夷开战不断,城中百姓被战火袭扰,日子本来就苦。如果让他们知道城里出了妖,只怕会更加惶恐,所以我只能说是敌军所致”。
云栀好奇的问:“那为什么他们都说是你灭了这场屠城的火?”
徐之诚叹道:“天云宫侠士灭火之后,那火妖不甘于此竟又出现挑衅。我太过气愤,就用神□□射穿火妖躯体使她重创。百姓们信赖于我,见此便将所有功劳归于我身。实在惭愧。天云宫二位侠士的恩情,徐某是谨记于心的”。
承悟仍有疑问,“从辉州逃出去的灾民恐怕被火灰所伤,伤疮染了妖气。妖气虽然淡薄,但对他们来说亦是致命伤,如果没有及时处理,最后不死也残。你应该告诉你的城民实情。即便你不能救他们,他们也能去附近宗门求助”。
闻言,徐之诚神色惊讶,连忙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此事,当初他不忍城民受难,发生火灾后便让大家都离开了。自己则带着将士守城,连家眷都没来得及安排。
“我真不知道这火灰也有如此大的伤害。如果我知道此事,必定亲自去请宗门仙师前来!我敢对着二位发誓,我徐之诚愿为辉州城,为百姓,鞠躬尽瘁毫无怨言!”
英豪之将,为守城如此竭力。谁又有何立场责怪他疏忽安顿百姓。
承悟起身拱手,愧道:“将军既要对抗胡夷又要兼顾抵抗火妖,已然尽力。承悟应该早日赶到,或能助辉州一臂之力”。
“先生莫要自责,现在也不算太迟”,徐之诚道:“这妖不知道藏在我督军府何处,其心歹毒,恶贯满盈!幸好你们来了,我这城将士就有救了!”
云栀负手走到窗户边,“火妖盘桓在督军府,莫不是冲你来的?”
她一语中的。徐将军不作声,发出难以面对的哀叹。
承悟详问道:“她是什么来历?为何会找上你?”
徐之诚摇头说自己并不知道此妖是何来历,只知其名:弥束束。
一年前,徐之诚外出巡逻时救下晕倒在河边的束束。徐之诚见之可怜便把她带回了家。弥束束这一待就是两年。她作为婢女在内院服侍,某一日忽然找到徐夫人说想常伴将军左右。
彼时徐夫人刚落了二胎郁郁寡欢,卧病在床长达两个月。徐之诚担心夫人病情加重,只得让束束离开。
但是徐之诚没想到弥束束还会再回来。估计是怨恨他当初驱赶她,于是弄出这么多事来报复他。
云栀瞧了眼徐之诚还算端正的脸,还真是出精彩的英雄救美,可惜故事结局并不圆满。
这时,一个声音插入进来,“将军放心,我一定帮你降服此妖”。
云栀环视四周,正厅大门紧闭。整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
声音是从哪来的?
承悟已经抬头往上望去,云栀跟着仰头。
屋顶瓦片被人掀开,一张脸露出来探了探。那人在他们的注视下继续掀瓦,直到把房顶掀开一个可供人通过的入口,他才从那个口子跳进来,稳稳当当站在三人面前。
云栀心中腹诽,放着大门不走,偏得掀了别人的屋顶折腾。
徐之诚向云栀两人解释,这位就是当初帮助辉州城灭火的太史少侠,接着又问太史桓堇:“还有一位少侠呢?”
太史桓堇说:“我师弟让妖火伤的挺重,辉州城没有伤药医治,我把他放在吉州休养”。
他手里捧着一个星盘,老成道道的对徐之诚说:“徐将军,此妖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我在督军府四周布下了法阵,用来捕捉妖气。方才我试了一下,妖气比较重的是你的书房和正厅,这两间房毗邻,很有可能是妖物常光顾的地方”。
太史桓堇指了指房顶的破洞,解释道:“这个口子你不用在意,也不用堵上。晚上我还要来这里排阵的”。
他洋洋洒洒的布置一通,后知后觉的想起旁边还有两个人。先是看了眼云栀,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承悟,“奉花观的吧?”
明知道对方的来历身份,按照同盟礼仪,他该先向承悟打招呼,却与徐之诚聊了一通才来打招呼,不是健忘就是刻意忽视。
承悟并不深究对方是什么意思,客客气气的向他介绍自己和云栀。
太史桓堇勾唇冷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