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她努力试着用法力操控一块砚台,却屡次被胡夷王打断。
大手粗暴撕开帷帐薄纱,直接摸到她腿上,云栀浑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恶心得厉害。她放弃怎么也拿不到手的砚台,大声喊道:“住手!我是云栀!住手啊!来人!来人!”
她被缠在纱幔里怎么也挣不开,拳脚动作无处施展。
现在的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在这片富丽堂皇的大殿里被人凌迟。
“我是云栀……”,她拼尽全力扯掉缠在身上的纱幔,声音由于不安而微微颤抖着。
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游到大腿上的手,只能硬着头皮,忍住恶心,双手攀着地板使劲往别处爬。
大腿根部一阵滚烫,云栀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着。
她的眸子泛起红色,其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一股突如其来的炙热温度涌上她的心头,在她未曾注意到的地方,一缕黑气从耳后冒出。与此同时,她终于摆脱纱幔的桎梏,回身挥出右拳狠狠打在胡夷王脸上。
“轰!”的一声,胡夷王直接飞出去撞在书桌脚上。
书桌四脚尽断,桌板倒下来,噼里啪啦的一顿,全都砸在他身上。
如此大的动静终于引来外面的人,宁雅漫带着一众宫女姗姗来迟。当她看到云栀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模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错愕。
“你,怎么会这样?”,宁雅漫目瞪口呆,这个女人的法力远在自己之上。她故意设计这一出是为了让云栀冲撞大王,从而给那个道士添乱,完全没想过云栀会因此受到屈辱。
云栀衣衫不整,雪白的长腿和手臂露在外面,漂亮的脸上布满晶莹的汗珠。她脸上的急切已经褪去,只眼中还残留一分杀意。
婢子们望到她的眼神,皆从心底生出惧意。
宁雅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用力咽了下口水。完了,她彻底得罪了云栀。
云栀捡起帷帘,徒手撕下一块布盖在身上,右手从颈后穿过,撩出头发披散在脑后。三千青丝在腰后悬晃,她抚顺头发,动作优雅高贵。
位高权重的胡夷王正在某个角落哼哼不断。婢子们连忙去扶起大王,把他安置在床上。宁雅漫吩咐婢子去请御医,胡夷王连忙出声制止,说不怪云栀,要放她出宫去。
“大王?”,宁雅漫表情担忧,对云栀说:“云妹妹,你还不快谢谢大王”。
云栀冷冷看她,“该谢的人是你才对,你该谢谢我,现在的法力还不够杀了你”。
宁雅漫终于得到云栀弄成如此境地的答案,有些不敢置信,“你的法力?”,她十分自然的变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方才宫人来报说大王喝醉了,我急急忙忙过去,没想到大王先一步来了这里。我实在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栀睨她一眼,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朝殿外走。
“云妹妹”,宁雅漫快步站到云栀面前,挡住她的去路,脸上仍是笑意盈盈的,“妹妹今夜与大王的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胡夷。妹妹放心,大王最是疼惜我们女子了。等大王酒醒之后,我定为你求个名分”。
胡夷王早被云栀那一拳打醒了,他为自己认错人感到尴尬,同时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云栀。
若是这美人真进了王宫,又是一件妙事。经由宁雅漫这番话点拨,他立马接话说只要云栀愿意,立马纳她为妃。
听闻此言,云栀眼神更冷。她望着宁雅漫,一字一句道:“宁雅漫,我这人心眼极小,你今天为我做的鸿门宴,我云栀记下了。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算”。
说罢,云栀推开挡路的宁雅漫,头也不回的离开。
宁雅漫看着那走得极其洒脱的女子,脸上愁云惨雾,眼中含着极深的愤怒。你真要跟那个道士站在一边,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胡夷王靠坐在椅子里,目光眷恋的望着消失在殿外的倩影,朝宁雅漫招手,“她怎么这时候在你宫里换衣服?”
宁雅漫顺从的靠在胡夷王身上,轻轻摸着他被揍得乌青的脸,“还不是大王,我想着能留她在宫中,我们姐妹一同服侍大王那该多好。这样一来,我也不必孤独了”。
胡夷王并不深究她为何如此行为,只是可惜的叹道:“她跟着法师来胡夷的时候,内官就跟本王说了此女子如何绝色。那日我宴请法师,也是想趁机一睹芳容,没想到此女子席间不曾看过本王一眼。方才与她发生误会的时候,本王一听她说话也曾怀疑过那不是爱妃你,可又想着,她怎么会出现在你宫里”。
宁雅漫会意一笑,道:“大王莫要怪罪自己,这事是我没办好。您是王,就算真跟她怎么样了,她还能做些什么不成?”
胡夷王抬起她的下巴,“没错,本王是王。可她是个刚烈的女子,这一拳打得本王终身难忘。本王纳她为妃她也不愿,甚是可惜”。
宁雅漫轻笑,“我瞧那位妹妹姿色斐然,身段可比我好得多。这样一个尤物,大王不想要?”
胡夷王斜眼看她,宁雅漫娇嗔一笑,凑过去对他耳语一番。
胡夷王一听脸色就变了,“她竟是妖?”
宁雅漫安抚他,“大王别怕,是妖,不过是没有法力的妖”,不然她早就杀了你了。
宁雅漫再次凑近胡夷王身边耳语,胡夷王先是疑惑,而后神色变得很是期待,最后是势在必得的大笑,连连赞叹,“爱妃真是聪慧!聪慧!那就有劳爱妃了!”
宁雅漫柔柔一笑,“那大王就先好好休息吧”。
说罢,她的手在胡夷王面前拂过,胡夷王双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