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的炎热。
农户们均是知道有一个貌美的小娘子在大量的收粮食。不仅如此,她还经常当地的土大夫家里询问治疗恶疾的偏方。
玉姬寻的偏方,自然是为萧序,踮着脚看里头那间房,在那处小暴君揽着她的腰肢,一起看外头的月亮,地上的人影成了双。她趴在他耳朵边上,问,“要不,我今晚留下来?”
“不用。”萧序摸了摸她的头发,“明日,我也不在这处。”
当时还以为他说这话是故意气自己,没想到,确实真的。
宫女彩掀起帘子,见了是她:“公子和桑家主一道出去吃酒去了!”
玉姬也不多留,放下东西就走。
吴嬷嬷便在屋子里头坐着,也不出来。等宫女彩回来了,把膏药在手头里掂掂分量,嘱咐一句:“今日,就当没人来过。这药,就当是你孝敬公子的罢,”
“嬷嬷,说什么就是是什么。”
萧序近几日也忙,桑怀有意将楚国的人脉介绍给他认识,辗转与各大宴饮之间。回了公管,人就有些倦。
吴嬷嬷:“公子也要小心些身子,别吃了些不该吃的。”
萧序垂着眼,“多谢嬷嬷。”
“公子说这样的话,可就生份了。你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老奴瞧着那宫女模样还算水灵,又记挂着公子。”
宫女彩就捧着膏药上了前头:“这膏药,能止痒。还请公子收下。”
不远处,萧序掀着眼皮,冷不丁的看了她一眼:“哪儿来的?”
宫女彩看得心惊胆战的,磕磕巴巴的回:“奴村里有个老大夫,他配的。”
席上有些发物,他不小心吃了一口,手臂正有些痒。
但萧序历来会忍,即便是露了骨头,也不会皱眉头一下。
他搜着手里的膏药,摩挲一圈:“我身边不缺人,嬷嬷若是喜欢这宫女,那就留在你身边伺候。”
吴嬷嬷哪里不知道,公子是记挂那个狐媚子。她道:“公子要是念叨玉姬,要不要奴婢去桑家铺子情人过来?”
宫女彩歪了嘴,“你这老妖婆子,心机真重!先前不让搜说,自己倒是提了。”
吴嬷嬷就垮了脸,狠狠瞪了她一眼:“闭嘴!”
这世间,除了那人会想到自己,还会有谁?
她总是千好万好,是诗歌里唱诵的端庄温婉的好女子。
雷雨夜里,指尖攀着他肩头默默地发着抖,为了安抚,他默不作声吻着她的唇。
“公子可能不行吃胭脂了,这是我最后一盒了,被你吃完了,我拿什么抹去?”
太勾人了。
让她透了口气,继续堵上,什么话都不给她机会说。萧序静静的把手里的瓶子捏紧了些,他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血液里的确是脏的,流着的是楚国王室那版卑贱的血。他分明是知道玉姬的真实身份,却只想把她藏起来。
独自拥有。
“那你,说欢喜我,你说不说嘛。”
她那样柔弱的小娘子,抱在怀里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间,整人软的不可思议。
“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萧序沉了声音。
那清冷的视线不再,反而有一股儿说不上来的戾气。
乌沉沉的。
宫女彩看着惊心,小声嘀咕:“都是嬷嬷的注意。奴婢可没有半分要争宠的心思!”
她觉得那玉姬真的是奇怪,明明自己生的好,连楚王都向桑家主要过她,可是这人怎么就是个蠢的?
吴嬷嬷把人给赶出去,对萧序跪下来:“公子可是要记得,您该想的事桑家堡的女公子,而不是这抬不上面的玉姬!”
他冷着声:“嬷嬷凭什么瞧不上玉姬?”
“也不是瞧不上,她不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
萧序色令内荏的问了一句:“我还有病,嬷嬷是不是也嫌弃我脏?”
“公子误会了!老奴绝对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他冷言冷语,“以后玉姬若来,以礼待之。”
嬷嬷想,她怎么觉得圆房后,这公子越来越偏袒玉姬了?那正是她最担忧的,“公子可别犯浑,好东西都是要抢的,等那桑家女公子寻着了!保不准公子烬就要来和你夺了!”
即便玉姬的身份还没有公开,但那萧烬已经是看上了。
见了他,总是在言语拱着火,“王兄可真是好福气,能让桑家家主为你马首是瞻。还把玉姬那样的美姬,也一并送给了你。”
玉姬,本来就是他的。
又何来的送?
萧序对他无话可说,“赵国王姬即将到达楚国,公子烬不该无事可做才对。”
萧烬是见不得他有底气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他身后有人相助,又气又嫉:“此事,父王并未对外传言,王兄是听桑家主说起的吧?怪不得,早年间总听说桑家主对王兄好的像是亲生的,所言非虚。”
有人走上前来。
是那桑怀走过来,“赵国内乱,赵国王姬寻求楚国帮助。公子烬,想必会有所动作。”
萧序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笑:“相父,我这处有桑家女公子的消息,你可否想听一二?”
此事对桑怀意义重大!他也无心宴饮,领着萧序去了街头的桑家首饰铺子。萧序下了马车,就见到女扮男装的玉姬,脸上和脖颈儿上也擦了泥,但无损她容貌。
一个商户正在为价钱上和她议价:“桑家,家大业大,还要和我计较这些钱财啊!”
玉姬也半分不让,学着男子中气十足的说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