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9年
十月
苏宜尔哈遇见大阿哥府上的奴才聊天得知代善这次回来带回来了一位哈达格格,还说淑勒贝勒要把三格格许给哈达首领武尔古岱两月后便结婚。
“气死我了!哼!”
苏宜尔哈给李佳氏倒水时都是没好气的。
李佳氏怒道:“苏宜尔哈!到底是谁又惹你了,紧蹙着眉头。”
“福晋,大阿哥府上的雅安告诉奴才,二爷回城时带回来一位哈达格格!”
咕咚!刚生完一子的李佳氏心沉下了谷底,没喘上来气,扶着床柜:“咳咳…咳咳,纳她为福晋吗?”
苏宜尔哈含糊不清:“应该…应该…就是做个客…”
即使苏宜尔哈不告诉李佳氏,她也明白终究逃不过纳妾的命运。
一个女人嫁的好不好,一来是夫家男人,二来是自己娘家的家世够不够强。
大阿哥褚英今年十九岁,英勇善战,得了洪巴图鲁的美名,得努尔哈赤倚重。努尔哈赤以后肯定还会有嫡幼子,在守户的幼子还远远未知的情况下,嫡长子却已然成长得如此优秀,得阿玛器重,得手下部众信服拥趸。
褚英娶的是郭络罗常书的女儿,郭络罗氏是权贵之族,与褚英结亲后,褚英更得将士们之心。这门亲结的倒也算得门当户对,反观二阿哥代善,李佳氏的阿玛达褚祜在建州只得了个巴晏之称,李佳家门第不显,虽不缺富贵,但身份上底差了一大层。
十一月
“我不嫁!努尔哈赤你若是喜欢我这副身子我给你!给你!但想得到我的心你休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东哥用脚踹正要向自己施暴的努尔哈赤。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是马上成为脚下人的孟格布禄,还是拜音达里?难道是布占泰?”努尔哈赤紧捏着东哥的下巴,感觉骨骼都被捏碎。
“手下败将有什么可喜欢的。”东哥冷笑,她的自由、她的人、她的心难道都要被束缚吗?
不!她偏不向命运低头。
“那褚英和代善呢?”
“够了!你的儿子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努尔哈赤愣了半天突然起身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如果你还想去木兰集沟的话,爷便成全你!”
东哥冷笑,眼泪从眼角流淌至下颚,老天究竟还要对她不公到什么时候。
噶禄代怒斥道:“雅欣!几日不见就学会爬上爷的床了吧!你是我的陪嫁丫头,我待你不薄!”
雅欣一脸挑衅抚摸着肚子,阴阳怪气的说:“福晋,爷是真心对我好,爷说了如果是位阿哥就封我为侧福晋,何况我都有孕了呢。”
噶禄代一心气不过怕气坏了身体,只好自己和贴身奴才先出去走走,好奇问:“那前面是谁啊,这么多人,建州栅内有人结婚了吗?我怎么没听说?”
“福晋,前面怎么有大爷和二爷还有八阿哥的身影,难不成是…叶赫那位…布嬉娅玛拉格格?”
噶禄代伸手就揪奴才的嘴:“叫你胡说,嘴不想要了!”
那奴才唬愣了,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噶禄代自己往前走走,看到褚英拥抱着布嬉娅玛拉还笑着说了什么,自己生气离着太远还听不到。
“回府!倒霉!”甩着帕子就回去了。
代善身后有个看似才十一二的女孩,应当就是那位哈达格格。
“爷…这就是哈达格格吧。”
代善默认点头。
“姐姐好,我叫哈达那拉萨茵,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这是话里有话?
“萨茵格格吃饭了吗?用不用叫奴才给你做宵夜?”
李佳氏满脸笑容的招待萨茵格格,知道的是福晋,不知道的是奴才呢。
“代善哥哥带我吃了烤全羊,大阿哥就不太好接近,但是那有一位长得特别好看的姐姐,叫什么?布嬉娅玛拉,大阿哥一直给那位姐姐夹她爱吃的菜,只有二阿哥给我夹菜。”
萨茵越说越激动,对于他们这位格格年龄还过小,所以从进屋到现在是一直挽着代善的胳膊。
代善很少与李佳氏同床共枕过,他的书房对面有间小侧屋,已经让萨茵居住。
半月过后,萨茵格格的小心思早就被人都琢磨透了,努尔哈赤就指婚为侧福晋。莽古济嫁给的武尔古岱正是萨茵的大哥。
“妾身萨茵给大福晋请安。”
浅粉色的旗装加上石榴刺绣而点缀
“起来吧,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一同服侍爷。”
李佳氏坐在主位,萨茵坐在侧位这都是关乎地位高低来排的。
萨茵提问道:“姐姐,你说爷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娇羞的把双眸底下,抿起嘴来。
苏宜尔哈插嘴不屑:“还能喜欢谁,定是那狐媚子布嬉娅玛拉!”
“苏宜尔哈!”
萨茵腰板挺直反驳说:“不可能,布嬉娅玛拉格格那么美怎么可能是…爷喜欢她是自然的,但布嬉娅玛拉格格和大爷不是两情相悦吗?又怎会…”
李佳氏紧张的怼道:“萨茵!这可不能乱说,虽说那东哥格格和大爷二爷是青梅竹马,但她是阿玛已经下聘的女人了。”
萨茵意识到不对连忙住口,神色矜持,目光中流露出隐约的谨慎之色,喝了口茶撇开话题。
“害,我阿玛就是因为她死的…”
“那武尔古岱是灭国之首领,我嫁也要像让大哥和二哥那样的!”
一个响脆的耳光拍在莽古济娇嫩的脸上,又红又大的手印从脸上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