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迟迟都没收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穆然就来了病房，柳一川也醒了，正靠在床头发呆。穆然以为他是在想秦徕，心里一声叹息，换上笑脸进去问他：“今天好些了吗？”“好多了，一会就可以出院了。”柳一川的声音听起来明显还是有些勉强。“那要听医生的，打够三天针再看。我给你带了小米粥，不是昨天剩的，是今天新鲜的，你吃一点？”穆然一边说一边拿出粥和勺子，摆在床头柜上。“谢谢师姐。”柳一川眼里满是感动。他慢慢地吃着小米粥。“好像有点稠？”穆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关系，扛饿。现在把粥煮这么稠的良心商家不多了。”柳一川想用玩笑安慰穆然的窘迫。“我煮的，水放少了。”穆然更不好意思地说。柳一川一听，一口粥好像把眼泪都睹出来了，顿了半晌说了个“师姐，谢谢你”。“啊呀，你说了很多个谢谢了。快点好起来就行。”穆然最受不了这种肉麻。“师姐，秦师兄走了吗？”啊啊啊啊啊！他问了，他还是问了。穆然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恩，走了。因为学校还有事。”穆然给他找了一个听起来就完全没什么说服力的理由，“他说有机会下次再聚。”又怕太过刺激他，所以又补了一句。“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柳一川叹了口气。呃，怎么办，怎么办？穆然脑子里迅速闪过一千种安慰他的话，“别这么悲观嘛。相见不如怀念。”穆然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还怀念个什么鬼！忘个干干净净才是对的。柳一川没有再说话。穆然以为他肯定是又被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