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了过来,殷勤备至的替她接过包,喊了声‘老师’。
姜厘:“……”
也是这时,她才从表演老师口中得知,曹安毕业于顶级学府,大学学的是表演。
“……”
只能说,转岗并不可惜。
曹安不会因为老师在场,就少骂姜厘几句,被骂的次数多了,姜厘脸皮也厚了,不痛不痒。
剧组的工作人员,也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现在该干啥干啥。
“这段是这么演吗?脑子呢?”曹安粗着嗓门儿喊,“要你表演风情!就这样子哪个男人看了想上啊!”
姜厘没拍过亲密戏,整个人僵得跟条死鱼似的,只记得昨晚表演老师教的要领,从脸摸到喉结。
反复拍了几次,饰演程子衿的男演员被她摸得脸窘迫的红了。
曹安超大声的喊了‘卡’。
姜厘在旁边站好,准备挨骂。
“你过来看看自己演的什么玩意儿!”曹安喊她。
姜厘点点头,刚想动,旁边的表演老师忍不住了。
“这种程度就够了,再多就是狐媚了。”
曹安刚想抄起喇叭喊,硬生生止住了,努力放平语速辩解,“她现在太僵了,不够妖娆。”
“祁昭昭第一次接客,能妖娆吗?”表演老师反问。
“但她受过两年的调.教。”
“别忘了,她骨子里还是世家小姐,受墨香熏陶。”
……
师生又辩起来了,那就没她这个差生什么事了。
姜厘默默退到旁边,接过米糖递来的衣服裹上。
快四月了,天气转暖不少,路边的野花都开了。
忽的,姜厘余光扫过某处,怔住了。
男人穿着剪裁笔挺的西装,等在几百米外,在看她。
姜厘心跳漏了一拍,瞬即,又像是有鸭子在胸口扑腾。
本想凑近闻闻的一朵紫色小花,被她无意间辣手摧残,摘了下来。
那边争辩方休。
曹安一扭头,就看见一道雀跃跑开的背影,赶紧抄起手边的喇叭喊:“哎!姜厘!你干啥去!”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站着的两人,一个纤瘦,一个挺拔高大。
“老板,你怎么来了?”姜厘仰着脑袋看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踮着脚把手里的那朵紫色小花插进了他胸口装方巾的口袋。
紫色,棕灰色。
不是很搭,但那小花,是他身上唯一的亮色。
姜厘不算矮,穿鞋四舍五入一米七,可跟他站在一起,两人有一颗脑袋的距离。
有人说,这是一个很好接吻的身高差……
李烬由着她胡闹插花,却是被她这称呼喊得眼皮一跳,面无表情的重复:“老板?”
姜厘眼睛里透着些狡黠,也有一点故意招惹他的意思,振振有词:“对啊!给我花钱的就是老板!”
李烬轻哼一声,漫不经心的抬手拨出她藏在里面的半截衣领,道:“还有一种,你得喊老公。”
姜厘花人家的钱的时候特别适应身份,一个月不见,现在看见人了,莫名窘迫,刚想低头躲开他的视线,下颌就被钳住。
她眼神有点懵的看他。
他细细端倪她脸上浓艳的妆造。
刚刚姜厘演的这一场是月棠与程子衿的第一次那啥,脸上胭脂,额间海棠,黑亮的长发披散,轻拢薄纱……
“别看了……”姜厘小声说。
他凑得近,她脸隐隐发红。
“这演的什么?”李烬问,“花魁?”
“……”
姜厘喉间一哽,憋了又憋,才说出一句:“李老板还挺了解啊。”
李烬笑了两声,放开她这张妖艳到极致的脸,“什么时候收工?”
“今天还有最后一场。”
李烬‘嗯’了声,又问:“我方便看看吗?”
“不方便。”干脆利落。
“那就投资商视察一下。” 轻描淡写。
说着,他已经抬腿往那边走了。
姜厘楞在原地,头皮发麻。
那边热闹寒暄半晌,姜厘才磨磨蹭蹭回去,罚站似的跟那位男演员站在一块儿。
曹安对李烬的热情,让人咋舌。
监视器后面多重要的位置啊!他竟然给李烬坐了!
李烬竟也不见外,还真的坐下了!
姜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九十九根小白蜡烛。
废了,重开一局吧。
“那个……你……”男演员突然开口。
“啊?”姜厘扭头看他。
“你一会儿,能不能不摸我喉结啊?”他小声说,“很痒。”
“……”
“你等下,我问问老师!”姜厘嗖嗖跑开。
主打一个听话。
继续拍摄。
“小阁老又何必做这般姿态?”我唇角挂着讽笑,拢起滑至手臂的烟紫薄纱,从被人摆布的檀香木桌上下来,光裸的脚趿拉着绣鞋。
“你就这般自轻自贱?”程子衿眼眶染红。
我掩唇娇笑两声,“奴家月棠,本就是轻贱之人,小阁老如今在此,不也是奴家的入幕之宾?”
程子衿被我这话气得发了狂,恨恨连声说了几声‘好’,扯着我的细腕甩上了榻。
榻上锦衾极软,饶是如此,后背也一阵生疼。
程子衿似是瞧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