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找好吃的。”
听见这话松萝快速跳下床拉住寅斑的尾巴:
“不要单独行动。我们一起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出城。”
将尾巴抽出来,寅斑道:
“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没力气我怎么带你出城?我在潜行方面从不失手,只去厨房拿熟食就不会有食物安全问题,你安静等我。”
见寅斑走了松萝立刻追进院子,但只看见老虎的尾巴在墙头上闪不见了。
王府前厅。苻雍看了看装着五只老虎和三只花豹的笼子:
“各府里搜出来的猛兽都在这里,诸位打算何时给陈家一个说法?”
坐在旁边的陈公子冷笑道:
“王爷硬要说这五只老虎就是当日的凶兽,小人自然不敢辩驳。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诸位倘若不把尸首找回,这件事我断不会认。”
听见这话,坐在下手的文官看看旁边几人:
“陈公子到底年轻,不好向王爷这样讲话。不如这样,我等合资买一个侍妾送到陈家。买个好的,贵的那种,这事就算这么了了,以后我们也再不养老虎,此事谁也不准再提。”
听见这话陈公子皱起眉头:
“黄大人说的什么话?难道我的侍妾就不是人,罪臣之女就不是人,她死了就死了,就好像根本没活过一样?诸位无端在城中饲养老虎,为何事到如今不但不知悔改,还如此理直气壮?”
见对方这样,那个年老的黄大人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陈公子:
“你这后生,为何如此对长辈说话!一个女子罢了,你日后是要醉心仕途的,怎好被儿女情长所困?依我看这次的事正是天意,不是正说明你俩无缘?”
听见这话陈公子抬手就将旁边的杯子砸了。见陈公子砸了东西,对面的文臣立刻指着陈公子鼻子喋喋不休,陈公子也做出一个忍不了的表情站起来大声理论,没过片刻两厢直接扯在一起老的少的打成一团。眼看现场越来越乱,苻雍用力拍桌子示意所有人安静。眼看拍了好半天没半个人搭理自己,苻雍从旁边桌子上拿了碗绿豆汤坐下拿勺喝了几口,然后将碗放下一巴掌就将桌子拍裂了:
“都给我闭嘴!”
见苻雍火了,几人放开手不言语了。默默瞅着几人半晌,苻雍道:
“倘若今日老虎把我吃了,诸位也买个王爷送给王府这事便罢了吗?多次说过不准养猛兽,如今出事诸位不道歉就算了,还如此讲话戳别人心窝子?恕我直言,诸位这种说话技巧,倘若在京中为官当真一日都呆不下去。”
正说话间两名侍卫抬着一个青铜提梁卣过来:
“这是外头刚送来的酒,不知放在哪里?”
瞅着这酒壶苻雍叹道:
“这是谁家的酒壶又破费又浮夸?给我原路送回去。”
听见这话,侍卫指着酒壶一脸认真:
“回王爷,这可是圣上给每个宗亲御赐的酒,壶是圣上亲自设计的,别的王爷都说好看。”
这下大家都僵着张脸不知道说啥了。看见气氛不对侍卫也一脸蒙圈,半天都没整懂自己说错了啥。见苻雍瞅着绿豆汤不说话,两名侍卫终于识趣地将酒请进了库房。将东西放好又在上面放上油纸,两名侍卫退出去将门关上锁好。眼看人走了,库房角落里一只盖着布的石狮子忽然摇了摇举着的爪子,然后变成一个四脚着地的姿势徐徐走了过来。在青铜酒壶的盖子边缘嗅了嗅,老虎用爪子将壶盖拨开,低头用舌头舔了一下里面的酒,随即又大小眼往酒壶里头看。看了片刻寅斑倔强地扭过脸不去看酒壶,但僵了片刻又抬起爪子将爪子徐徐伸进了壶里。将爪子拿出来舔干净上头的酒,寅斑用喉咙发出呼噜:
“还可以。就喝一口如何?”
在小屋里从天黑等到天亮,松萝实在等不下去了。走进院子发现外面一片安静,松萝感觉这也不像是抓到了老虎的样子。想了片刻,松萝决定先睡一会,如果天黑寅斑还没回来就摸出去看看。伏在床上渐渐睡着,松萝忽然听见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自自己旁边响起:
“喂,喂。”
迷迷糊糊睁眼向旁边看,松萝抑制不住地狂叫起来。捂着嘴半天才把叫声压下去,松萝终于把手拿下来瞅着面前的鬼东西。头上套着个酒壶站在床边上,老虎继续瓮声瓮气地说话,酒壶里也不断发出回声:
“想想办法啊,这里头好黑啊。”
用手摸了摸发现壶居然是青铜的根本砸不开,松萝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刚想继续说话外面却传来苻雍说话的声音。松萝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大门的位置又传来一阵钥匙正在开门的哗哗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