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拥有多个老婆时老虎也会偏爱其中某一个甚至帮偏宠的老婆带崽子,也有部分老虎是一夫一妻的。与此同时,一夫多妻的老虎对自己不宠爱的老婆也会有一定的占有欲。从前松萝听人说过,如果某个老虎发现自己的某个老婆私自逃走和别虎跑了,那他一定会追杀到底。这种情况类似于男人可以不宠自己的妻妾,但发现妻妾跑了出轨了还是会勃然大怒。基于这种考虑,松萝决定从今往后不再动下山的念头。毕竟对于山下的村民来说,每次自己下山都像是老虎下山一样会带来灾难。
这样一来另一个问题就来了。赵月眉已经知道关于花娘的谎言在自己这里瞒不住了。即便她不知道李松萝才是赵花娘的转世,但这个情况对松萝来说仍然是危险的。所以从战略的角度看,现在最好让寅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但此刻松萝和寅斑已经发生过这么多糟心事,就在前几天寅斑还差点一脚把松萝肠子踹出来。如果把真相说出来,寅斑也许根本不会或者不敢信,如果他信了,那到时候寅斑怎么接受这件事?别说是寅斑,当真如此连松萝都觉得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因此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怎么说。况且这件事也是个连锁反应,一旦寅斑知道了自己才是花娘,那他必然也就知道了陈廷崧上辈子就是刘彦,陈廷崧岂不是也被搁进去了。想到这里,松萝白日黑夜对着冬日长势喜人严重发福的寅斑又犹豫着说不出来。
有一天早上,松萝还缩在熊皮里睡觉,寅斑忽然将炉子里的火捅旺,随后又将松萝扶起来穿衣服袜子:
“小宝贝,起来了,今日我们要出去。”
本来松萝睡得还迷糊,只以为是寅斑今天有事要离开,所以提前叫自己起来吃饭。但听见这个“要出去”,松萝立刻警觉起来紧紧抱住石榻的边缘:
“要去哪里?我是不会绝育的,我不绝育!”
被松萝这模样逗得哈哈笑,寅斑俯身拍拍松萝的背:
“今天是小年,山下的县城要开今年最后一个集,带你去逛逛买些衣服,你到底去不去?”
看看窗外下着雪的太行山,松萝意识到最近过糊涂了,也不知道今夕何夕,但算起来的确应该到小年了。想到市集上的烟火气松萝有点心动,但仍然感到有点不安:
“去市集?赵月眉也去吗?”
指了指外头,寅斑道:
“她已经穿戴好了,就等你了。”
松萝坐在床上看着床单犹豫了一下:
“我不想跟她一起去。”
可能是因为刚消停下来不想再闹的缘故,听见这话寅斑也没说什么,见此情形松萝终于积极热情地化好妆带好首饰甚至还贴了花黄,又穿上了最厚实的风毛斗篷和风帽骑着老虎状的寅斑就出了门。但此刻松萝仍然不踏实,因此走到赵月眉的洞口时还特地往里张望了一下。看见赵月眉果然已经穿戴整齐坐着看向自己,松萝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即优越又有点不好意思的错综感。
一路到了升腾着蒸包子白气和炸油饼灰色烟雾的市集,寅斑为蒙着脸的松萝买了糖葫芦和糖人,又买了过年用的衣服鞋子。看着久违了的人类同胞,听着这些人类同胞粗俗带脏口的市井语言,又想到以后不知道还能听几回,松萝激动得快要哭了。可能是快要过年的缘故,今日寅斑对待松萝百依百顺要啥买啥,光老虎布娃娃就买了俩,寅斑这模样当真如同一个好不容易讨到老婆的敦厚男儿。
心情放松又起得太早,溜到中午松萝坐在小摊位的椅子上渐渐扶着睡着了。等到清醒过来,松萝感觉人形的寅斑正背着自己在集市里徐徐地走。第二次醒来,松萝发现自己正伏在老虎背上,而四周异常明亮,这个光线比上午的集市还要亮。
不明所以地抬头四处扫视,松萝忽然看见自己面前矗立着一间带垂花的两层小楼,小楼上头挂着绿色的灯笼,上面一张匾额上用隶书大字写着“人类快乐屋”。
看见这行字松萝茫然了。人类快乐屋会是个什么东西?人类的欲望无非是食色罢了,难道说这是间饭店吗?可是看起来不太像,但它总不会是个鸭店吧?
正在迷惑,松萝忽然看见那张牌匾旁边还写着一行楷体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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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松萝一边大声尖叫一边颤抖着要跑,寅斑一个飞扑用巨大的橙色爪子将松萝按在地上,随即几名传说中身板儿硕大宽肩乍背的牦牛精如同打手一样从门脸里冲了出来,直接将松萝抢进了店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