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时候松萝一直感觉胸疼,太疼了就会清醒一点,清醒了就能看见自己躺在豪华洞的那张豪华床上。但由于身上很累,虽然想醒着但还是会很快睡过去。睡着了以后,松萝总是梦见去李家祖坟山头上给李长芸烧纸,结果突然之间天坑地裂整座山都塌了下来。惊恐之中松萝拼命往山下跑,但怎么都被跑不快,最后还是被一大堆碎石生生埋在了下头,只有一颗头如同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一般露了出来。害怕之中松萝大哭着叫寅斑,过了好半天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左右各拄着一根拐样子奇怪地走了过来。弯腰看看松萝,老者道:
“想知道我是谁吗?我不告诉你,要不你猜猜看?”
看着对方与自己有点相似的桃花眼,松萝一脸尴尬:
“您是我的……祖宗?”
摸着胡子点了点头,老者道:
“但如今已经是地府的一名官吏了。我们是北周人,能做到这位置着实难得。你在妖界而我在地府,日里不敢亲近,便只能趁这机会告诉你。因李长芸没有坐上皇后的缘故,十年过去我们后族的生路终将烟消云散,你要想办法保住李氏部后六十年的富贵荣华。”
说句掏心窝子的,此刻被压在这里,松萝听见这话只是感觉很烦。我都沦为宠物人自身难保天天吃九重天富含营养冻干人饲料了,你有这种事托梦找我又有什么用呢?你托梦给李柔不好吗?但想到对方毕竟是祖宗,还是非常勉强地客套道:
“真的吗,我不相信。”
见松萝如此敷衍老者顿时面露怒意,松萝只能委婉道:
“依我看这事上的事都是过眼云烟,哪有盛极不衰的家族呢?您该看开些。”
不住用拐杖敲打地面,老者道:
“自然要听天命,但倘若连尽人事的态度都无,你也实在不配为李氏部的女孩子!想想我说的话!”
就在松萝感觉不知说啥的时候,一股刺鼻的野生动物气味已经在四周弥漫开来。映着刺眼的光线睁眼,松萝看见老虎状的寅斑像个桌子一样跨在自己身上,胡大哥正在旁边拿着根药香对着鼻子在熏,而旁边还围着山翠等一大堆姑娘。
见松萝悠悠醒转,胡大哥将工具慢慢收起来:
“冬天保暖不好再加上疲劳激动就发了病气,病气涌到了脏腑导致气血逆行吐血了。中华田园人通常务农的身体好些,但务农女子风吹日晒不那么好看的,你们捡来的多是白净小姐,这种田园人娇生惯养发起病来根本就不可控。我的人舍新推出的子二代都是用优良个体选育。除身体好以外,这些宠物人根本没有见过人类社会,绝对不会心生叛逆或者想要逃走,对待妖精也是百依百顺乖觉极了。这个死了买我的吧,送你半年包损。”
听见这话山翠立刻不悦了:
“我们都是纯种北周人诶。”
不知道为啥要去辩这个,松萝四顾心茫然。示意胡大哥闭嘴,寅斑柔和地对着松萝吹气:
“松萝,我的心肝小宝贝。倘若你死了,我再也不养宠物人了。刚才老安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些你们那里的花生土特产酥。我说为啥不带我们松萝最喜欢的点心来呢?可见老安这家伙真是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见寅斑突然对如此温言软语,松萝先是有点糊涂,但又渐渐明白寅斑其实是在表示安大哥已经来过讲了这件事。果不其然,安大哥到底还是有良心的。只是不知道他那个狗现在如何了,小纱有没有将小三打死大获全胜。不过还是算了吧,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工夫关心他人八卦呢。见松萝一语不发表情复杂,寅斑又道:
“不提他了。老胡给你扎了针,如今身子不疼了吧?”
意识到如今真的没事了,松萝顿时想起这几日遭的委屈,顿时感觉一阵心酸委屈:
“疼,疼……我要死了,你养别人吧。”
见松萝一脸痛苦又期期艾艾,寅斑皱着眉看向胡大哥: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会疼呢?”
胡大哥将针和熏香收起来:
“不疼说疼,不想哭装哭,中华田园母人常用的伎俩了。即便真疼也没有办法,现在她有些虚弱下不得什么太重的药剂,要调理一下再下汤剂。”
被胡大哥直接说破,松萝一阵尴尬又咳嗽起来,见此情形寅斑连忙用爪子不断拍打胡大哥做出打的动作又柔声道:
“疼疼,坏坏,打打。我们不疼了。”
被原来的丫头扶着喂了些水,松萝忽然想起大黄:
“……大黄呢?还有阿月……”
寅斑告诉松萝阿月被打了头已经包上没什么大问题,而大黄被踢伤了正在原来的洞休息,这几日不能过来伺候了。听见伺候这个词松萝有点别扭。见松萝挣扎着想要说话,寅斑举着爪子示意不必说了,随后向胡大哥道:
“确实属那保姆最得用了,你也顺便去看看吧。”
正在这时外头一阵说话的声音传来,小鞋和小帽穿着素净衣服提这些礼品地走了进来,两人面带和煦的微笑不住扫视松萝态度异常和蔼可亲,仿佛上门提亲的官媒。
非常明显,小鞋和小帽接近寅斑是有目的的。其实这也没什么新奇,无非是人类社会中某个势力拉拢其他势力的官员图谋大计甚至是谋反那一套。一般来说能做这种事布局不会太小。就好比李氏部想当后族,那就不可能只嫁一个姑娘给一个皇族,而是要全面铺开战线,给每个可能上位的皇族都嫁一个李氏部姑娘才有用。同理,假设小鞋还有上峰,那这个上峰也不可能只派出了这两个姑娘去拉拢寅斑一个妖精,毕竟你也不能保证最后谁有晋升的空间。
既然这件事小不了,那么在小鞋的视角来看,只要自己醒了向寅斑透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