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武?”
宋天才:“我自小习武,当然会武了。”
陆重星疑道:“那我刚刚打你你怎么不还手?”
宋天才眼神乱飘,道:“你是姑娘家,爹说不能对女孩子动手,而且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打架用的。”
陆重星:“……”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这道理陆重星并不苟同,道:“可眼下他们要打我。”
宋天才郑重其事道:“我拖住他们,你跑。”
陆重星嗤笑一声,不理解他的脑子,摇摇头。
翟本宽见他二人当众聊起天,恼羞成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他们拿下!”
五人蜂拥而上。
陆重星架住一人手腕,转瞬夺刀,还没看清,蓝衣一闪,两步跨到翟本宽跟前。翟本宽一惊,想要迎击,还没抹上刀柄,大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想……干什么?”
陆重星朝人一笑,不答,手腕忽然一转,刀尖向下猛然一刺,长刀穿透翟本宽脚掌将他钉在地上,瞬间疼得脸色发白。
陆重星一脚踢去,翟本宽摔出一丈多远,她干净利索的收手,回头朝宋天才道:“这下你可以将人带回京兆府交差了。”
胖子跟瘦子二人已经惊呆,眼睁睁看着昌平府的衙兵飞快将翟本宽抬走,胖子脸色裂开欲哭无泪道:“宋少爷我们闯大祸了!”
陆重星看向宋天才,见他衣裳上全是乱七八糟的脚印,发髻脸上亦是挂彩严重,活脱脱像个要饭的,不免心有嫌弃,但她既然做事便肯定考虑后果,遂道:“这件事我会处理,明日这时你在这等我,详细将今日案子结情说与我听。”
见他不说话,陆重星提高声音:“听到没有?”
宋天才却犹犹豫豫、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这......这不好吧,我是有婚亲的人,若是让我媳妇知道我跟别的女子单独见面,她会不高兴的。”
陆重星:“......”
她深吐一口气,想了想,道:“实话不瞒你,其实我是刑部的人,本次奉命暗访,就是为了调查燕京城其下各地办案情况如何,这是公事,你明白不?”
宋天才道:“你是刑部的人?怎么可能,虽然近年来女子为官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刑部从不招募女子......”
陆重星掏出一块令牌,道:“这是谢府令牌,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刑部尚书正是谢家谢允谦,宋天才顿时消除怀疑,点头道:“既然是公事,我作为京兆府的一员,自然是全力配合。”
耽误的时间太久,陆重星没有多说什么,去找谢盼汇合,二人在茶馆说了会话,又逛了一会后打道回府。
晚饭的时候,陆重星删删减减将白日的事说了一通,谢允谦对于这个侄女的疼爱不输谢盼,遂道:“你想让大伯怎么处置他们?”
“谢谢大伯母......”陆重星接过周丽华盛来的汤,随即话锋一转:“也不是非要处置,只是想让大伯按住大理寺主簿吴学贤,别让他找宋家麻烦。”
谢允谦与周丽华互视一眼,目光意味深长,谢允谦道:“你今日见过宋渊了,同你大伯说说,她这人如何?”
陆重星狐疑抬眸:“宋渊?”
她想了想,说:“宋天才?”
谢盼早已经吃饱,却一直赖着没下桌,闻言解释道:“姐姐你不知道?宋渊才是他的本名啊。”
她还真不知道,定亲十八载,她连画像都未见过一面,也懒得打听宋家的事,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又问道:“大伯,我今日觉得十分奇怪,京兆府的人怎么能被昌平县的衙兵欺负成这样?宋家也不管吗?”
谢允谦解释说:“你还不知这其中缘由,不过百姓间已经传开消息,朝廷打算撤除京兆府这一职位,燕京这些人精惯会察言观色,这会儿自然不将其放在眼里。”
“撤府职?这可是大事啊。”
“治安巡管有禁军,地方案件有地方知州,京兆府不上不下处境尴尬,这也是皇上与诸位大臣商议许久才下的决定。京兆府上上下下四十多号人,一年光各种开支几万两银子,再加上审讯犯人、日常物件的损耗,七七八八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眼下各地都在兴修水利,银钱花销巨大,国库日渐空虚,也是没办法的事。”
怪不得。
陆重星点点头,谢允谦慈爱的道:“燕京多是世家子弟,门第显贵。你常年居住肃北,旁人怕是不认识你,往后出门还是带上护卫安全些。”
陆重星笑道:“重星多谢大伯关心,但带护卫就不必了,我来时娘亲就叮嘱过我凡是莫张扬,我自当谨记。”
谢允谦疑道:“你娘叮嘱你凡是莫张扬?这可不像她会说的话。”
陆重星瞬间笑起来,莞尔道:“大伯可真是了解我娘亲,这话其实是爹爹说的。”
“哦?那你娘就没说什么吗?”
陆重星轻咳一声,道:“娘亲说,燕京多是门第显贵之人,但我是陆乘风的女儿,天底下除了皇帝的女儿与后宫四妃,这世上再没人比我身份显贵,若真有人敢欺负我,只管打回去,娘亲还说......”
谢允谦兴趣更浓了:“还说了什么?”
“还说,若是真闯大祸找大伯就成,天塌下来有您顶着。”
一旁周丽华乐得不行,朝谢允谦道:“乘风这么多年,这性子是一点都没变啊。”
谢允谦也被这番话逗笑,笑上片刻,谢允谦渐渐敛了眸,郑重地朝她道:“你娘亲说的没错,天塌下来有大伯顶着,莫说是一个大理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