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顾星蘅准时骑车到达便利店门口,安时夏看见外面顾星蘅一只脚撑地,眼睛往便利店里瞟,正准备和他打招呼。
但是眼光从顾星蘅身上转移到自行车上时,安时夏发现了一个上午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顾星蘅骑的自行车是辆山地车,前没有车筐,后没有车座,怎么把水放上去呢?
安时夏气急:“大哥,你怎么不提醒我,你的车是山地车啊,你说这水咋放,你这车倒是有地方放啊。”
顾星蘅也是才想到这个问题,“那要不你驾到前面,我一只手扶着水,单手骑就行了。”
安时夏:“不行,那太危险了。”
便利店里的张姨看见了,拿了一根长绳子出来:“要不把水捆起来,然后挂到车上。”
那也只能这样了,用袋子怕撑不住,半中央掉出来,用绳子一捆,最起码不用担心摔下来,水瓶破掉。
张姨帮着把水捆起来,然后挂到车把手上,安时夏操心地问:“你可以吗,这样子会不会不平衡啊。”
顾星蘅试着骑车子,走是能走,就是走得歪歪扭扭,安时夏让他停下:“算了,你别骑了,这样太危险了,要不推着吧。”
顾星蘅也知道自己骑得乱七八糟,也就顺势停下来,推着车子往前走,安时夏把挂在前面的水,移到座垫上,顾星蘅在前面推着车子,安时夏在旁边扶着水,就这样往学校走去。
还好在学校门口,碰见了孔阳,孔阳帮忙把水提到看台上,安时夏和顾星蘅在后面走着。
安时夏想不通,自己忘了他的车子带不了水,难道他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你怎么想的,我中午给你说的时候,你怎么没反应过来,你那车没法带?”
顾星蘅一副无辜的样子:“我真没想起来,可能那时候光想着回去吃饭了吧。”
安时夏被顾星蘅的回复惊呆了:“你这回答听着不像你啊,倒是比较像周翰,你咋了,最近你们俩走得特别近吗?你都被传染了?”
顾星蘅:“没有吧,挺正常的吧。”
看样子,顾星蘅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安时夏也懒得和他说了。
下午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安时夏为了凑数,就参加了一个项目,上午比完了,后面就再没她的项目了,剩下的就只有协调各方面的工作了。
王靖瑶带着参加径赛的运动员去检录,十分钟后,安时夏带着田赛的运动去检录。
下午田赛的第一项是三级跳远,顾星蘅参加了这个项目。
等到跳远项目的运动员检录完成,被老师带到比赛场地的时候,周翰和季暖风、何思雨已经等在那边了。
安时夏跟着顾星蘅也去了跳远的比赛场地,和季暖风他们站在一起,给自己班参加的同学一起加油。
出场顺序是由在检录处抽签决定,一共六十位参赛者,顾星蘅抽到了第四十六位出场,一班的另外两位同学分别抽到了十二和三十九位出场。
本来跳远一共三跳,学校为了节省时间,前两跳后,去最好成绩排名,后三十位直接淘汰,第三跳后,再淘汰十五位。
剩下十五人,再进行一跳,然后在这十五人所有四跳中取最好的一个成绩,进行最后排名。
为了更好统计成绩,老师们搬来了一台电脑,进行成绩录入和排名,避免排名错误,引起争议。
顾星蘅在旁边热身了好几轮了,才轮到他,老师念到他的名字后,顾星蘅站在助跑线上,准备开始自己的第一跳。
助跑,第一跳,第二跳,第三跳……双脚同时落入沙坑。
周围一片欢呼,记分员报出顾星蘅的第一跳成绩为13.9米,目前最好成绩,过来观赛的同学们都开心地要跳起来了。
顾星蘅从沙坑里出来,大家狗腿似的围上去,问大佬需不需要外套,需不需要水。
拒绝了各方递过来的水,从安时夏手里接过外套穿上,毕竟离下一跳还有五十九个人,等待时间太长。
顾星蘅跳完,一班的三位参赛选手第一跳全部完毕,大家聚在一起,讨论怎么样还能提高成绩。
顾星蘅临时开课,把一些简单的技巧讲了一下,旁边没有比赛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顾星蘅讲得认真,其他人也听得认真,安时夏在旁边听得也入了迷,一直等到第一轮所有人跳完,老师宣布第二轮开始,那位抽到了十二位的同学要去排队,这才散开。
选手都去了那边集合,季暖风看都散开了,拉了下安时夏,跟她咬耳朵:“你刚刚能听懂吗?看你听得那么认真。”
安时夏:“听不懂,但是不妨碍我好学。”
季暖风:“就是不知道你是好学还是好色。”
安时夏:?您说的是汉语吗,我怎么只听见了马赛克。
季暖风看安时夏还装作不懂,就直接地说:“刚刚啊,你那眼睛,就一直死死盯着顾星蘅,眨都不带眨的,是不是看上了?”
安时夏没想到季暖风竟然不认真听讲,而是注意自己:“我那是认真听他说话,看着他,是为了表示尊重。”
季暖风不信这解释:“得了吧,尊重的看和你那种看,根本不一样,不要想着骗我,我还能不了解你?你刚刚那眼神,再看几分钟,瞳孔都要变形了。”
安时夏:?您说的是汉语吗,我怎么还是听不懂。
季暖风打趣:“就要变成心形啦。”
安时夏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对季暖风使出一记锁喉:“周末我带你去趟医院,去看看眼科,查不出问题,就去精神科,非得把你这病治了。”
季暖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