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安时夏还是知道要吹捧对方的:“我那个公众号都半年多了,才开始有点收益,就几百块钱,哪像你啊。”
顾星蘅收起玩笑的语气,略带着点认真,说道:“这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也没打算现在就开始想这些。”
安时夏不习惯这种郑重其事的感觉,有点别扭,就想岔开话题:“谢我干什么啊?是你自己聪明努力啊。对了,这次出去玩,也给你买了礼物,等回去了给你啊。”
顾星蘅看着安时夏,叹了一口气,哎,这拙劣的演技,这么多年了,转移话题的功力还是那么差。
算了算了,不计较了,想转移就转移吧。
于是就接着安时夏的话题继续说下去:“这个不急。明天是假期最后一天,有什么安排吗?”
安时夏吃一口前菜,回答道:“没有啊,看你。”
顾星蘅说出一早准备好的计划:“那咱们去看红枫吧?最近枫叶都红了。”
安时夏:“是岳屏山吗?可以啊。”
顾星蘅:“好,那咱们明早去爬山,然后晚上跟我去见个家长?”
幸好安时夏端起水杯还没来得及入口,要不然怕是会吓得喷出来,不过安全起见,还是在听到后,第一时间就放下了杯子。
顾星蘅看着安时夏一系列的表情和动作,忍俊不禁:“其实也不算家长啦,就是我一个表哥,前几天从国外回来了,所以就想着明天约着一起吃个饭。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推了,改天我再跟他约。”
这么一解释,反倒让安时夏不好意思了,赶忙说:“没有没有,我不是介意,就是你突然说起见家长,吓到了。明天晚上可以啊,明天一天都可以,中午都可以。”
安时夏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听见自己说完后,顾星蘅笑了出来,就问他:“你笑什么?”
顾星蘅忍住笑意,说:“没什么,就是好像很少见你这么……不知所措?”
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要强心一下子起来了,故意说:“什么不知所措?不就是表哥吗,你还可以把你表姐表妹表弟什么的,都叫上。”
顾星蘅淡然地说:“我哪来那么多亲戚啊,就有几个表哥表姐,没有表弟表妹,我是我们这一辈里最小的。”
安时夏不经思考,直接说了出来:“所以你意思是你从小被宠着长大的?”
这话倒是让顾星蘅一愣,不明白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你脑袋咋想的?你说的跟我说的有什么关系?”
安时夏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就是直接说出了口,“呃……那你就当我是突然短路了吧。”
顾星蘅没继续计较,鉴于安时夏现在的精神情况,又跟安时夏确认了一遍明天的行程安排,“那明天咱们早上去爬山,晚上见我表哥,顺便把车还他。”
安时夏:“今天不是你舅舅的车啊?”
顾星蘅:“不是啊,车不一样,你没看出来?”
安时夏摇头,顾星蘅气绝。
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感觉傻傻的,“今天开的是我表哥的车,他刚回来这几天,被家里人压着不让出来,说是出去这么多年了,回来了让他好好享受家人的热情,所以我就把他车暂时开着了,明天晚上正好还他。”
安时夏呆呆地点头:“哦,这样啊。”
顾星蘅突然担心明天的安时夏还会不会是正常的安时夏。
第二天早上,顾星蘅接上安时夏,才发现是他多虑了,今天就看着很正常,估计昨天是旅游了一圈,刚回来,有些累了,脑子转不动了。
所以安时夏一上车,顾星蘅就问:“休息好了吗?”
安时夏点头答道:“嗯,昨天回去洗漱完就睡了,睡得超级香,都不带做梦的。”
顾星蘅发动车子,朝目的地出发,“休息好了就好,昨天你傻傻的那样子,让我担心了好久,就怕你一傻到底。”
一大早的,安时夏不想动气,就故意说:“说吧,昨天晚上回去想了多少个理由,想甩掉我。”
在这种事上,当然是不能承认了,顾星蘅信誓旦旦地说:“哪有,我昨天光顾着查医生信息了,砸锅卖铁也得给你治好。”
安时夏:“那要是治不好呢?”
这时候两人都开启了日常斗嘴模式,顾星蘅就放开了说:“治不好啊,那先把文凭混到手了再说,青浦的文凭还是能唬一唬人的。”
安时夏哈哈大笑:“哈哈哈,学校要是知道你只是觉得青浦只能唬人,估计会立马开除你,不让你玷污学校的名誉。”
顾星蘅:“哎呀,那这样的话,我就只能让你这个小傻子养了。”
安时夏:“不好意思,没文凭的人,小傻子也不养。”
顾星蘅:“行,那我养小傻子。”
诶?不对!
怎么把自己套进去了,安时夏大声抗议:“我不是小傻子,你才是大傻子!”
顾星蘅没反驳这句话,只是砸吧了下嘴,说:“哎,看来昨天对脑子还是有点影响的。”
安时夏把这句话在脑子里绕了好几圈,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恨他现在在开车,要不然定要让他好看。
就在这对小情侣间逗乐打趣中,云屏山到了。
顾星蘅把车在停车场停好,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取出昨天准备好的背包,背到背上。
云屏山不高,爬上去不会很累,耗时也不长,所以顾星蘅一个背包就够了,安时夏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包放到了后备箱里,自己轻装上阵。
云屏山不要门票,又正值国庆假期最后一天,人还是比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