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儿子呢?”
李尚书捏了把胡子,认同的点了点头,决定跟着焉挽孟的想法走。
这让他不禁回忆起当年,焉挽孟初来乍到,帮他调查了南洲的走失案,敌军潜入南洲将他们的兵器粮食全都通过水井带走,要不是焉挽孟一路追随,到最后才将敌军一网打尽,他这个尚书的位置恐怕做不成。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焉然脸上,小团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娘亲正裹着束胸。
小团子一直不明白,明明是娘亲为什么要叫爹,有好几次他想喊娘亲,都被焉晚梦的眼神吓了回去。
“小然,走了。”焉挽孟穿好外套,将桌上一块豆沙糕捏在手心打算路上吃。
焉然拉拢着脑袋跟着焉挽孟一路走到了事先约定好的树林边,打算将屠夫一家逮捕归案。
山路有些险峻,大部队被安排在出口的地方镇压着,焉挽孟带着焉然,李尚书带着俩侍卫一同走进了山林。
木头建造的小屋经过雨水的洗刷已经有些破旧了,踹开松动的大门,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
“这……焉神医这里没人啊。”侍卫在旁边小声的说道。
焉挽孟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向屋内,咯吱咯吱的木质地板让安静的房间透露出恐怖的氛围。
李尚书走了上来看着焉挽孟仔仔细细的寻找着线索,先是观察了一番墙上的猪肉,又看了眼水缸里的水。
焉挽孟带着众人退出房间轻声说道:“还在里面。”
“可是。”李尚书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后试探性的问道:“在地下?”
焉挽孟点点头,认同了他的想法。
按常理来说,通常的木制地板是直接安在土里并不会有这咯吱咯吱的声音,再加上墙上挂好的新鲜猪肉,以及水缸里换好的水,说明屠户一家早上还在。
而焉挽孟一群人是在天刚蒙蒙亮就来到树林的出口处蹲守着,所以确定房间里一定有人。
小侍卫这么一听,当机立断的冲进房间,撬开了木头地板,果然黑暗中窜出拿着刀的老屠夫,警惕的看着众人。
“你们!你们!”老屠夫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
看着对方手里拿着杀猪刀,焉挽孟将焉然护在身后尽量不惹怒对方的情绪。
“你先别冲动。”李尚书想上前一步,却被对方呵斥。
“走开!你们一群杀人犯!我儿子就是被你们害死的!”老屠夫紧张兮兮的大吼道
见两名侍卫将屠夫堵在房间里,李尚书趁机跟焉挽孟解释道:“这老屠夫的儿子是个傻子,时不时就出村闲逛,不是把人家田里的菜搞得乱七八糟,就是放飞人家里养的鸡鸭,时间久了大家都不待见他。”
焉挽孟若有所思的看向祝屠夫问道:“你怎么说你儿子是被我们杀死的,不是被你自己砍死的吗?”
祝屠夫猛的一怔,刀瞬间落在地上,两名侍卫见状,急忙上前将他的手臂压制住,带到焉挽孟面前。
“焉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祝屠泪眼婆娑的看向焉挽孟说道:“我这儿子虽是个傻子,但也禁不得别人说他傻,他本想跟村里的小孩一块玩水,却被那群小孩打骂不休,回家寻死觅活,求着我放过他。”
祝屠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为了验证祝屠夫说的是不是真的,祝屠夫被关押在牢房后,焉挽孟打算让焉然混进孩子堆,帮自己打探消息。
都是孩子生性顽皮,不一会焉然就跟他们打成一片,玩耍的过程中焉然拜入领头的孩子麾下。
“老大!”焉然大声的说道,看着洋洋得意的老大,有些嗤之以鼻。
“你既然刚入我们帮派,就是最小的弟弟。”老大装模作样的学着话本里老师傅的言语说道:“想要什么尽管说,帮派的兄弟们都会帮你的。”
焉然转动眼睛机灵的问道:“那老大,前些日子井口的死尸跟咱们帮派有关系吗?”
“你说那傻子?”来者是孩子帮的老二,他夏天穿着长袖,装成书生说道:“活该死了。”
“二哥这话怎么讲?”焉然说着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
“那傻大个,将我们家里闹得鸡犬不宁。”老二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有听说一些事情,那他怎么死的啊?”焉然点点头问道。
“被他爹砍死的呗。”老三上前不以为意的说道。
“为啥啊?”焉然好奇的探出头来问道。
“他爹也有病呗。”老大说着吐了口痰在地上。
得到了有用的消息,焉然找了个借口回到了衙门,告诉了焉挽孟他爹也有病的事情。
“还是遗传的。”焉挽孟笑着调侃道。
“爹你有病吗?”焉然疑惑的问道。
“……”焉挽孟看着焉然恶狠狠的说道:“你爹我没病。”
“哦。”焉然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焉挽孟:“……”
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满呢?
沿着潮湿的通道来到了关押祝屠夫的牢房,焉挽孟站在门外看着他问道:“想不想帮你儿子申冤?”
祝屠夫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强硬的点了点头。
按照焉挽孟的想法,他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控诉那几个孩子的行为,并不是帮祝屠夫洗清杀人的罪名,刀是他动的,就该一命抵一命。
开堂在第二天早上,焉挽孟站在祝屠夫旁边,看着跪在地上,手被拷住的祝屠夫,他抬眸对着李尚书说道:“这祝屠夫有一冤屈想要报。”
衙门外络绎不绝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