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估计还没起床。”李氏努了努房间门,“等下你去叫你阿姐一起吃朝食。你阿姐这段时间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时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捣腾,现在也不是农忙季节,大家都清闲,之前与她玩的好的小姐妹来找她玩耍,她也不爱去了!”
李氏念念叨叨:“没得现在空闲点出去尽喜往小娃儿堆里钻,一天尽能弄哭好几回娃,这是沾染了什么怪癖?”
房间里的计姝一脸无语,就弄哭过阿青那娃一回吧!
这八卦的威力,就这些,李氏也信?
季度珏听的若有所思。
“阿爹,阿娘晚点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我现在先去叫阿姐!”
计姝收回竖起的小耳尖,在季度珏敲她房门时飞快的把他给拽了进来。
“阿姐…”只余少年一声猝不及防的低呼。
此时的姿势是,少年背靠墙壁,被一恶狠狠的少女暴力拽着衣领抵压着墙壁。
“听着,咱们的事,需从长计议,暂时先不许跟爹娘说!”少女在少年耳边恶狠狠道。
气氛突然有些凝滞。少年蹙眉,凝眸。
“理由?”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少年开始摩挲起少女的耳垂,“给我一个可信的理由!”
“咱们这事本就有悖伦理,虽说伸头是一刀,低头也是一刀,但是我想得个缓刑!”
“阿姐是怕了?”
“怕!”少女果断道。
少年一噎!低头,认真的看了会儿少女。少女一双水润的大眼睛也直挺挺的,盯着少年,神情凶狠!
少年忽然心头一软,声音愈发温柔起来,认真的和少女说:“阿姐,不要怕!你心坚,我心坚 ,石也穿!”
他没有说太多的安慰的话,因为他知道,少女要的不是他的安慰,而是要他的态度,要看他是否值得她孤注一掷。
少女没有说话,继续盯着少年!
“况且,我们可以缓,可是他缓不了!”少年神情温柔的把眼神移向少女的小肚子。
“……”计姝神情龟裂!
三人朝食是在一阵古怪的氛围中结束的。期间,季度瑜无数次张口想和大哥阿姐搭话。但是两人都把他当空气,吃完饭一个回了自个儿房间,还甩门!!!
另一个则把阿爹阿娘叫进了房间,一阵嘀嘀咕咕!随后发生的事,季度瑜想一辈子忘记都不行。
那时,他真的以为他们这个家就要散了。
那时,他爹真心想把他大哥给打死!
那时,他趴在浑身淤青神情冷凝的大哥身上,替大哥挡着棍棒时只感受到窒息的绝望。
那时 ,他阿娘冷冷的看着他大哥挨揍,还想收拾包袱,带着阿姐走!
那时,要不是………
要不是阿姐那一声毁三观的大喝,“是我强了他!”也许……
“是我强了他,是我的错!”少女梗着脖子,眼眶微红,“阿爹,不要再打大弟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在一阵窒息的寂静后,李氏回过神来,双手剧烈颤抖,狠狠的给了少女一个耳光“啪!”
“不知羞耻!”李氏双唇颤抖,“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一个罔顾人伦的女儿!你可知他可是你大弟!!”
“没有血脉牵扯。”季度珏忍着剧痛,声音微弱,但坚定,“而且,是我主动亲近阿姐,不是阿姐强了我!”
“你,你,你……”季原春看看跪着不知悔改的少年,又看着梗着脖子的少女,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接着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阿爹!”
“阿爹!”
“阿爹!”
“孩他爹!”
几声惊呼!
………
老季家在度过了一个鸡飞狗跳的上午之后,新添了四名伤员!
计姝左半张脸高高肿起,左眼也眯成了一条缝。李氏打她时是真的恨呀!
季原春急火攻心,醒来后左手麻木,使不上力,还一直颤抖!王大夫说季原春很幸运,有很多人急火攻心,醒来后就直接是偏瘫,而他,只需要多养养就能好,只是以后要多注意情绪。
季度瑜是为他哥挡了几棍,索性不是很严重。
伤情最重的是季度珏,当王大夫扒开季度珏的衣物时,望着那红肿不堪,惨不忍睹的伤口,都忍不住抱怨:“这是有多大仇,有多大怨啊要往死里整。这伤口肯定会反复,会生毒疮!丫头,你赶紧把你那药给他用上,不然,这小伙子,铁定玩完了!”
计姝很是庆幸她把青霉素給做了出来,古人没有像现代人那样生活在一个抗生素泛滥的时代,所以只要不对青霉素过敏,青霉素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有效果的!
在计姝准备送王大夫出去的时候,趴在床上的季度珏拉住了王大夫的衣袖。
“能否帮我阿姐诊一下脉?”先前王大夫只给计姝脸上配了药。
王大夫的脸色很古怪,是滑脉,月份很小!这丫头,还没有定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