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似笑非笑:“男娃。”
“给我抱抱!”季原春高兴地接过襁褓,脸上兴奋的表情,在望向婴儿的脸时凝滞。
“怎,怎会这样?”
季度珏发现不对劲,走过来接过婴儿,只见红彤彤皱巴巴的婴儿上唇,赫然少了一块肉。
生而兔缺,这是,兔唇!
季度珏神情难辨,眼睛微闭,半晌又睁开,嘴唇微微勾起,眸里出现笑意:“这是,我儿子。”
计姝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是半夜三更发动的。如今,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来,先把粥给喝了。”季渡珏背靠窗壁,看见她醒来,把桌上热乎乎的一碗粥递给她。
计姝狼吞虎咽,整碗下肚,才终于感觉好受了很多。
“宝宝呢?”把碗递给季度珏,计姝环顾一周,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娃。
季度珏接碗的手一顿:“阿娘给喂米汤呢。”
计姝摸了摸自己胸前,好像还未下奶。
“对了,儿子女儿?”她在肚子一泄如故的时候就晕了过去,所以不知道自己生的是男是女。
“儿子。”
“叫阿娘抱来我瞧瞧。”
“……”
“怎么了?”没听到回答,计姝疑问。
“没事,我这就去。”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
“怎,怎么会这样?”计姝呼吸一窒,从心底深处泛出一股寒意。
这是,唇裂!在现代这是小问题,可以医治好。可是这里是古代呀,难道要让她孩子顶着这张嘴自卑的过一辈子。
“阿姐,你不要激动。我们想办法!”
“我现在很后悔。”后悔当时没有学医,不然如今也不会如此悔恨。
少年的脸色蓦然苍白,他煽了煽嘴角却没有发出声音 ,转瞬,又恶狠狠道:“后悔也没用,如今你是要和我埋在同一个坟头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计姝抬脸,看着少年,少年眉头紧皱,薄唇紧抿,脸色苍白,圆润的额头上冒出了几颗大痘痘,显眼这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上火串的。
过了年,他也才十七岁呀!
“我从未后悔过与你成亲。”
得到她这句话,少年就安心了。
接下来几天,计姝绞尽脑汁的回忆起现代裂唇的治疗方法。
也终于在朦胧的记忆宫殿中捕捉了几点关键信息。兔唇修复手术在小孩子出生三个月到半年间修复是最佳时间。
至于,怎么修复?怎么治疗?她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季度珏也查了许多古书,走访了附近几个有名望的大夫,也都没有办法。说是古往今来,从未耳闻有兔唇患者治愈的消息。
计姝也找了王大夫,王大夫曾缝过季大壮的腿,问他是否可治兔唇。
王大夫摇头拒绝,没有看到季大壮那腿上的大肉疙瘩和大蜈蚣吗?找他修复,是找他毁容吧!
这种日子持续到计姝做完月子。
季度瑜从县里带回来一个消息。
“据说是朝廷上有一个大官,生了一个女儿也是兔唇,后来嫁人出来走动时发现人家那唇,端的是红润饱满,让人恨不得上去一亲芳泽…”
“说正经。”季原春啪的一声,打了季度瑜的后脑勺。
“啊,痛,阿爹你又打我。”季度瑜很委屈,“这话又不是我说的,而是商队那护卫说的。”
“继续。”季度珏盯着季度瑜,催促。
季度瑜清了清嗓子:“然后就有人好奇问了,没想到那小姐也没有否认,坦率的说是被鸿蒙寺的一大师給治好了。”
“此事当真!”
“那护卫说的信誓旦旦,说是他姑姑的邻居的舅舅的女儿是在那大官家里当奴婢的,所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管真假,这事儿,总归是一个希望。
两人相视一笑,下了决定。
鸿蒙寺位于京城近郊一处小山峰上。
既然下了决定要去求医 ,那一切就要准备起来。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李氏也是有娘家的。
“臭小子,说什么呢?难道你阿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季原春又给了季度瑜一记。
“此去,既是求医,也算是回家省亲吧。阿琮,莺歌,小亦也都去。”
“阿娘,我也想去。”季度瑜跃跃欲试。
“你莫不是忘了,你今年还有童试。”
季度瑜焉了。
“阿珏,你也不能去。”看见季度珏有话说,李氏温柔的反驳,“你的乡试在及,就算你把我们送到,再赶去汝州考试,也要耽误四五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舟车劳累,哪里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