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窗拿着手机讲电话的黄稚圆,她笑得很开心,可能以为自己还在睡觉,她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不过王鹤棣还是听见了她软软糯糯的在说着韩语。
“呲。”王鹤棣嘴角抽了抽,发出一个充满不屑的单音节。
“哎呀,你醒了?”黄稚圆收了手机,见他正睡眼惺忪的撑着脑袋看自己。
王鹤棣揉了揉眼睛,嗯了一声。
“能抽根烟么?”午觉睡得太久,睡的他昏昏沉沉的,想抽根烟清醒一下。
“可以,去窗边抽。”
王鹤棣打开一小扇窗户,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黄稚圆手里捏着吸管,搅了搅拿铁里的冰块,边喝边问他,“你今天没工作了么?”
“有,晚上得去见一个导演,谈谈《难哄》试镜的事儿。”王鹤棣对着窗外熟练的吐了个烟圈,转过身回头望着她。
眼睛随意的瞥见她手里握着的咖啡,里面满是冰块,他眼皮抬了抬,粗略的在心里回想了一下,上个月大概也是这时候,在飞机上她痛经痛的死去活来。
于是他二话没说就走上前从她手里夺走了那杯冰拿铁,语气充满了不悦,“你快来例假了,还喝这么冰的东西?”
“我去,对啊,我快来例假了,我都给忘了。”黄稚圆头疼,她总是迷迷糊糊的不记日子,这下过两天肚子又要疼死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日子?”她一顿。
王鹤棣伸出根手指在她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轻斥道,“笨蛋小妞儿,你忘了上个月这时候在飞机上你疼成什么样?整个人蔫儿了吧唧可怜兮兮的。”
他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女孩生出一股心疼的情绪。
“哦,过两天可能又要可怜兮兮了。”黄稚圆耸了耸肩,从桌上拿起那杯她已经喝了好几口的拿铁准备往垃圾桶扔。
“哎小妞儿,别扔呀,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扔了多浪费。”王鹤棣一把拿起她手里的东西,自顾自的咬着吸管喝了起来。
浪费?不知道是谁买了三份套餐送了三杯可乐,又一杯都没喝,这会儿还放在矮几上。
黄稚圆白了他一眼,无奈的开口,“王鹤棣,那是我用过的吸管。”
“没事儿,小爷不嫌弃你。”
王鹤棣蛮享受跟她间接接吻的感觉,就好像还能隐约尝到她常涂的那根樱桃可乐味唇膏的味道。
“?……”
下午六点,爸爸已经发来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要准备炒菜了。
黄稚圆这就要回家了,王鹤棣自然也不会再待在这里,跟她一起出了工作室。
走的时候还顺了几件Hw&G压箱底的收藏级别的礼服,不久之后的慈善晚宴他要穿。
两人走到停车场分别的时候,王鹤棣叫住了她。
“小妞儿,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黄稚圆挑了挑眉,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软软的问了句,“什么东西啊?”
“喏,这个。”
王鹤棣从车里的后座上拿出一个精致的印着catierlogo的小袋,塞进她怀里。
“前几天跟朋友去三亚潜水,得了颗粉色珍珠,珍珠不值什么钱,但这是粉色的,珍贵的很。我在卡地亚定了条链子,然后又请人把这颗珍珠镶了进去,蛮好看的,给你戴着玩。”他轻描淡写的跟她解释着这条项链的由来,没透露出一点他为了拿到这颗粉色珍珠所花费的艰辛。
黄稚圆饱满的红唇微张,面上有几分动容,即使他不说,她也知道这珍珠有多难得,“王鹤棣,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必须得收,那链子后面刻着你名字呢。”王鹤棣单手插着兜,嘴角噙着吊儿郎当的笑。
黄稚圆捏着袋子的手紧了紧,“为什么要送我?”
“不知道,反正从得到这粉色珍珠的时候就想给你做条链子看你戴着了,你这小细脖子戴着肯定好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小截儿白皙的脖颈。
黄稚圆把袋子推给他,瓮声瓮气的说道,“反正我不能要。”
“你不要我就扔了,真扔了啊。”他作势要把东西拿去不远处的铁皮垃圾桶。
黄稚圆从他身后拽住他的衣服,妥协的开口,“王鹤棣你真烦人,给我吧,我要。”
反正就先收了,总比他这个疯子真把这东西扔了的好,不过拿回去她也是不会戴的。
商务车里坐着的助理摇下车窗给王鹤棣指了指表盘上的时间。
“乖,我跟导演约的时间快到了,先走了啊。”王鹤棣摆摆手跟黄稚圆招呼了一声,转身钻进车里。
吃过饭后,黄稚圆窝在沙发上陪爸妈看电视。
她百无聊赖的随手从扶手处拿起刚才拎回来的小袋子,准备打开来看看。
是一条玫瑰金色的项链,坠子本身是弯曲成圆形的样子,不过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圆形,缺口处是钉子的设计,上面有好些碎钻。圆形的豁口里镶嵌着一颗闪烁着点点光芒的粉色珍珠,圆环的内侧刻着花体字Yuanyuan.
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送给我心里最纯洁最美好的女孩子黄稚圆。
—王鹤棣
“字真难看。”黄稚圆这一行字暖得半天说不出话,蓦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妈妈往她手里的项链看了看,说了句这项链真好看。
黄稚圆拿起这根项链在灯光下晃了晃,回答着母亲的话,“是啊,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