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弱势方的意思,她坐在椅子上看向沙发上三个互相甩锅的队友,池凡在游戏的时候还抽出时间和她对视了一眼,很是嘲讽地摇了摇头。
时岸面色一肃,正在相互甩锅的三位忽然听见四个字:“给我坐好。”
许诺看向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心中莫名一肃,柯学抱住自己根本掌握不熟练的手柄。
姚言最是熟练,二话不说坐直了,拉起了隔壁两个。
时岸手上的手柄按着飞起:“许诺你去备菜同时把菜放在盘子里,你姚言给我去洗盘子加上菜,我去煮饭和煎锅那里看火,柯学你负责随时灭火然后把需要食材报给大家。”
时岸环视一圈:“我不接受四打一还输。”
虽然如此,柯学发现有时候自己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因为负责煮饭和煎锅的是时岸,时岸从不出差错,他根本没有灭火的机会,所需要的食材他只要漏掉一个,时岸就能够头也不抬地查漏补缺。
而且她竟然从头到尾没有因为别人的失误有一丝烦躁和生气。
柯学惊叹——这良好的情绪控制能力,出色的临场指挥能力,果然是凡哥需要学习的。
随着大家的节奏逐渐磨合,甚至都可以随口聊上几句。
许诺成功找到了话题——啦啦队提起来自己太心虚,不如说一说上次在商场偶遇的事情吧。
许诺找到了为数不多的交集点,积极展开自己的社交。
许诺和时岸搭话:“上次我在太古汇碰到你和你朋友了。”
时岸点了点头:“是啊。”
池凡记起来了。
不要和池凡说,遇见你很有希望。
许诺正为自己打开了局面沾沾自喜。
许诺继续说道:“我还看见你们在一起吃东西,你那玩偶朋友是同学吗。”
时岸:“沈潜,之前认识的一个学长。”
池凡才知道这个,顿了一下,那个活理想型。
时岸说道:“他有事情要找我帮忙。”
才认识几天,已经熟到可以帮忙的份上了吗。
时岸解释道:“他之前也帮我很多。”
所以是理想型。
许诺接着问道:“什么忙啊?”
柯学也顺势展开,两个人像是做接力访谈一样:“是和他一起挑凡哥的生日礼物吗?”
时岸想了想对方好歹也提供了好几种礼物盒的选项,她向来严谨:“不完全是。”
柯学语气忽然激动起来:“快快快,凡哥忽然着火了。”
这话说的实在有歧义,时岸瞟了一眼,发现游戏内池凡的灶台开始起火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手忽然连连失误,但她决定乘胜追击。
一局结束。
因为前期混乱甩锅的三十秒,时岸看着和池凡才勉强打平的分数,有点不爽。
但对面以微弱优势获胜的生日主人翁看起来赢了也没多开心。
这时候许诺忽然想起来了:“你刚刚说的沈潜不会是高三的那个学长吧,那简直是个学神啊,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他的朋友圈是不是都是学习相关。”
时岸想了想:“也不全是,他好像还经常关注一些招聘消息。”
柯学眼睛亮了,姚言看他,小声嘟哝:“你之前不都问时岸和池凡吗?”
柯学抿唇,一脸正经,压低声音:“那个更有张力。”
啪的一声,池凡放下手柄,不玩了。
许诺得意了:“凡哥,怕输啊。”
池凡瞟他一眼,许诺闭嘴给自己嘴里塞了个水果。
过完这一趴之后,晚上只剩下几个玩的好的再去池凡家里继续玩,其他的同学就都打道回府。
许诺他们自助寻路前往池凡出租屋,KTV离池凡家不远,这三人懒鬼还是打车去了。
夜色还没落幕,黄昏时分,厚重的云霞堆积在天边,云层下压,似乎将光从天空挤入地面的城市,地平线显得格外浓郁。
“他们都回去了,走吧。”
“我们打车还是走路。”
时岸和池凡站在门口,池凡半垂着眼,看起来有点疲倦:“走路。”
时岸拐上楼梯的时候,看见先到的三人已经杵在门口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许诺转头:“是凡哥回来了吗?”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楼梯口,时岸探出个脑袋。
时岸按开密码锁把人放进去,柯学愣了一下。
柯学他们很快又开始了下一局。
池凡没和他们玩。
“收东西。”只留下这一句他就走阳台去了。
池凡走出门,吹着风靠在阳台栏杆上,身后挂着还在晾的衣服,垂落的衣服遮住少年的半个身子,只能从腰上边一截看下去。
夜色逐渐沉下来,一点一点吞没了还算温暖的晚霞,城市里的灯光亮起,晕出一圈圈朦胧的光影,随着视线的轻重一会儿隐约,一会儿清晰。
时岸扫了一眼,趁着沙发那三人吵吵闹闹地重开下一局,她走到阳台上,她从身后拿出礼物盒,用一角戳了戳池凡的后腰:“怎么?”
池凡回过头,她又悄咪咪地把礼物背到身后,看向面前的城市。
温柔的风从她的指尖拂过,时岸闻到浅浅的洗衣粉味,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甜味,有点掺着薄荷味,有点呛人。
那股薄荷味从后边还未干透的衣服上传来,她捏了捏挂着的衣服衣袖,有点困惑:“你这没什么可以收的啊。”
宽大的衣服下摆偶尔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