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他。他应该送你好的礼物,而不至于让你对这样的东西受宠若惊。”
怎么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我说:“其实没必要……”
杜曼宁打断我:“我需要向你说明我的来意。对于这样鲁莽的行为,我是非常生气的,罗兰婚礼也没有邀请我们。”
我猜她说的鲁莽行为是罗兰擅自结婚这事。
“陈小姐,我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罗兰结婚,我希望你们的婚姻没有多余的目的,否则我和他的父亲都会很生气。”
我该怎么说,怎么可能没有,我和罗兰的协议还白纸黑字红章躺在律所保险柜里。
好在杜曼宁女士不要求我的回应,她只是想警告我。
她说:“我大概能猜到罗兰为什么会选择你,这个孩子总会有一些无用的善良。”
什么意思?
“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我让律师去调了你父亲在监狱里的档案,快的话两年之内能得到减刑的机会。”
披肩掉在椅子上,我站起来:“你的话什么意思?”
杜曼宁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语调依然冷硬。
“如果你希望我接受你和罗兰的婚姻,我要求你和你的父亲断绝关系,我会把你以陈越河先生女儿的身份介绍给所有人。”
“母亲!”
餐厅玻璃门突然被推开,寒风卷入,来人白色休闲鞋上的泥点证明他是匆匆而至。
他敞开的羽绒外套里甚至还穿着那晚视频时的暗蓝色毛线衫。
其实我没听明白杜曼宁的意思。
我只知道她不满意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出这种条件,她为什么要我和我父亲断绝关系,又为什么要让我认陈越河当父亲?
我像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罗兰走到我身边,他垂在身侧的手背有一道暗红色的伤口。
那只带着伤口的手抓住我。
他和杜曼宁的眼神短兵相接。
“母亲,您太失礼了。”
杜曼宁说:“我以为你会在我说这些话之前赶到,看来陈小姐没有提前通知你。”
“您说的这些话太过分了。”
“你在背叛我和你父亲的时候同样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罗兰说:“所以这就是您伤害一个无辜者的理由?”
杜曼宁看了我一眼,对罗兰说:“我没有伤害她,是你在欺骗她,原来陈小姐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她笑了,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罗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望这位陈小姐在得知你的真实目的之后,还愿意继续和你的关系。”
她的目光从罗兰紧握我的手上一扫而过,笑着离开。
寒风从洞开的玻璃门中不断涌入,我冷得发抖。
罗兰说:“她跟你说了什么?我可以解释。”
解释?
我冷笑,甩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