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袖子。
不过短短一节楼梯,我开着手机的光,光扫射到地下室角落沙发上,乔冬海咳着嗽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你他妈谁让你下来的?”
罗兰扯了我一下,上前一步:“乔冬海先生,是我。四年前我们在阿樱的葬礼上见过。”
我关了手机的光,乔冬海慢慢放下手,他在沙发上坐起来,推开身上的被子。
一室酒气,我屏着呼吸,罗兰也揉了揉鼻子。
旁边墙上有开关,我按了下灯没亮。
不知何时,我和罗兰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我感觉到他手心湿润的汗意,和他虎口处的茧。
他牢牢握着我。
乔冬海的呼吸声很重,在黑暗的地下室里一起一落。
罗兰说:“乔冬海先生,我希望明天的画展能展出《落樱》那幅画。”
乔冬海惨笑:“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羞辱我,你们是不是想我和她一起死?”
罗兰笑了声,说:“乔冬海先生,我希望你和她一起死,但我可爱的妹妹却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乔冬海的脸沉在阴影里,久久没有说话。
罗兰说:“乔冬海先生,不管你怎么想,那幅画和那幅画的作者明天都会出现在画展现场。”
乔冬海抬起头,抖着嗓子笑了起来。
“好,我明天会亲手把那幅画毁了。”
“那就毁了它吧,”罗兰说,“请您明天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