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罗樱则通过杜曼宁的关系在艺术馆实习。
罗樱不满家里的安排执意要和乔冬海在一起,杜曼宁开出条件,除非乔冬海的所有作品都交由她代理。
年轻时的爱情和梦想都是顶顶重要的东西,谁又甘心呢?
于是陷入无止境的争吵,谁都不想放手,谁都没有办法。
四年前的冬天,在与杜曼宁交谈后,罗樱回去和乔冬海大吵一架,为了调整心情,她订了去瑞士滑雪的行程。
然后事故发生了。
当时罗兰和罗樱一起去的瑞士,雪崩发生之后,他在雪地里困了两天,眼睛留下了后遗症。
罗樱没有救回来。
“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哥哥,为什么我总是不自由呢?’,我说因为她太贪心了。”
“可是从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要。”罗樱说。
说完她就出发了。
罗兰深深叹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对她说这句话。”
“……”
“我会说……你可以选择自由的生活,我希望你能自由地生活。”
我们都沉默下来。
靠着他的肩膀,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抽离和无力。
面对生命里的庞大意外,所有人都是无力的,只能等到这股无力退潮后再一点点重拾面对生活的力气,就像从暴风雨过后的海滩上捡起一枚贝壳。
从十八岁后到现在的数年,在海难过后的沙滩上,我用贝壳堆起一个并不坚固的堡垒。
而对罗兰来说,我不过,是他一念之下捡起的一枚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