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话仿佛解释了很多,但是她依然感觉云里雾里,很多事情依然困惑不解。
“来日方长嘛”,风岚拍拍盛赋的肩膀:“没必要一下子就搞懂,在牧郡呆上一个月,保准你什么都明白了。”
“给”,风岚找到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翻出两本书,把崭新的那本递给盛赋,另一本书看上去要旧一些,塞得鼓鼓囊囊的。她的手一动,那本旧书里面就有一些亮晶晶的银色文字噼里啪啦往外掉,散落在地毯上。
“嘶——”,风岚无奈地倒吸一口气,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像大号漂流瓶的玻璃瓶,轻轻挥手引导着地毯上那些文字飘进了瓶中。
胐朏见状说道:“你的书都塞不下了,干嘛不去墨非殿存下来?”
风岚把瓶塞拧紧,说:“等你也有一堆孩子的时候就懂了,书满得超级快根本来不及去存,现在好不容易孩子不在家,偏偏这两天又很忙,连空都抽不出来。小赋,我给你的那本书你可以拿回去看看,有不懂的问毛毛虫就好。”
盛赋看到自己手里的这本书封面写着《牧郡风物志》,她把书抱在怀里道了谢,然后问:“我的手机快没电了,可以借我用用充电器吗?”
“充电器,充电器”,风岚碎碎念着到处翻找,最后拿了一堆充电插头和电线过来,让盛赋自己挑。幸好有适配的,否则手机没电关机之后,盛赋怕是要寸步难行。
盛赋等着手机开机,正在考虑明天买票回北京的事,只听风岚说:“小赋,明天我陪你去见白华吧,他是咱们牧郡现任郡长。你回来了需要登记一下,然后他会安排后续的事,比如帮你盖房子之类的。”
“帮我盖房子?”盛赋觉得很新奇:“难道说每一个来牧郡的人都能拥有自己的房子吗?”
风岚纠正道:“应该说,每一个属于牧郡的祹族人,牧郡都不会让ta无家可归。不属于这里的人,当然也就不需要牧郡操心了。”
盛赋承认,在听到有可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的那一刻,她确实再次狠狠心动了。“可是——容我想想,考虑一下好吗?”
风岚点点头。“那就先不见白华。那你明天有什么打算吗?”
盛赋:“我得明早赶最早的一班火车回去,再不回去毛毛虫就要没水没粮了。”
胐朏听了不以为意:“她那一身肥肉就是扛个一礼拜不吃饭都没事,干嘛担心她?再说了,她真饿了弄点吃的还不容易?”
盛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话倒是完全没错,不过这样一来自己要赶快回家的借口就没了。尽管她已经感觉到风岚和胐朏(至少现在)没有恶意,而且自己很有可能在这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是最关键的问题是:
如何生存。她在牧郡能找到工作吗?活了这么多年,盛赋除了读书就是做文案策划,还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其他赚钱的能力。
此时风岚再次发挥了她善解人意的特长,她看出了盛赋的犹豫,于是说:“你今晚就在这好好休息,明天吃过早饭我就送你回家。你回去好好了解了解牧郡,什么时候想好了要回来,随时联系。”
听到这个,盛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谢谢你,风岚小姐姐!”,她调皮地说道。
风岚显然很受用:“谢什么!我把话放在这,就算你到了牧郡没处落脚,我这里也是你可以放心住一辈子的地方。”
接下来的时间很愉快,盛赋吃着皮皮虾喝着解腻提神的米酒,听胐朏讲自己的传奇故事。
“你是说毛毛虫看见我被欺负了?她就这么举手旁观?”讲到自己在盛赋家楼下的奇遇时,胐朏后知后觉地发现,毛毛虫竟然见“死”不救。
“袖手旁观”,盛赋小心翼翼地提醒。
如果胐朏穿了衣服,此刻她肯定要撸袖子拍案而起了,盛赋见势不好连忙找补:“也不一定,也不一定!毛毛平时就有观察窗外的习惯,可能她往外看的时候正好你不在呢!况且那几天她确实想溜出去来着,但是我也格外谨慎,都把门窗关得很紧,所以她就算看见了想帮忙也出不来。”
胐朏哼了一声:“你别护着她了,她要是真想帮我,那破门烂窗的能关得住她?”
风岚又坐回到写字台前,手里刷刷地写着还不忘帮忙打圆场:“毛毛虫也不能为了帮你打架就兴师动众变身吧,再吓到小赋怎么办?你自己不是也能对付他们吗?”
“我——”胐朏气得跳起身来,两只前爪在空中虚挠了几下,然后右前爪啪地往地上一踩,那里就出现了一个猫爪形的光圈。等到光圈在空中逐渐扩散,然后像投影仪一样照出毛毛虫的身影时,盛赋才后知后觉原来胐朏是在施法。
此刻毛毛虫正倒在饭盆旁边睡得不省人事。
“毛毛虫!你个橘胖子!”胐朏大吼一声,吓得毛毛虫原地窜天,炸成一只毛球。毛毛虫弓着背环顾了一下,才发现是胐朏在通过云镜术跟她对话,胐朏身边的人正是大半夜还没回家的盛赋,她一眼就认出了她俩是在风岚家。
胐朏阴阳怪气:“你的心可真大呀,盛赋大半夜没回家你竟然也睡得着,你怎么睡得着的?!”
毛毛虫确定自己没有遭到袭击,打着哈欠抻了个懒腰,又趴了回去:“你懂什么,她经常大半夜才下班。再说了,今天她到现在没回家,还不是因为你!我没怪你不打招呼就把她带走,你倒是来找我的茬了。”
胐朏摇摇头:“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问你,我在楼下被欺负的时候,你看见没有?”
毛毛虫坦然道:“有啊”。
“你看见了都不管?你,你——我,我”胐朏的嗓门又提高了八度,听上去像极了半夜打架的野猫发出的声音。她气得原地转成一只陀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