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回来了一切从头开始。”
弘旸:“这样啊!好事好事,有需要弘姨的地方别客气!”
她掏了掏衣服口袋,掏出来一个盘得发亮的木弹弓,送给盛赋:“身上也没带什么,先给你个小玩意儿玩玩,以后常来串门!”
“你好厉害啊,感觉牧郡的人都和你关系很好!”寒暄之后,盛赋和林语疏回到自己的桌子旁,两人的回程依然是被迫左右穿梭。
“这都是我妈‘打下的江山’,她好像天生自带亲和力”,林语疏说,“不得不说,我小时候被我妈的交际圈子困扰了好久呢!因为我总是记不住那些人的名字,ta们却因为我妈而喜欢和我聊天。”
盛赋很理解这种状态,她说:“一样一样,小时候最头疼的就是串门认亲戚了。”
皓月当空,和不甘寂寞闪烁着的星星一起,强势地提醒着大家夜已深。不过酒到浓处大家似乎更加兴致高涨,很多人开始载歌载舞,矜持的、开朗的、精致的、随性的,都没了边界聚在一起嬉闹。冷肃的深秋里,白华家的小院子热烈得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有人来邀请盛赋一起跳舞,不过她都一一拒绝了,因为她着实被那只叫穴渊的猛兽吓了个透,加上吃饱喝足,她现在有点昏昏欲睡。她时不时都要看一眼关在笼子里的穴渊,就好像对方随时都可能冲出来吃掉她一样,而穴渊则一直老老实实趴在那里,眼睛半阖着休息。
在不知道第几次看向穴渊的时候,盛赋发现它突然兴奋了起来,它半起身专注地盯着大门口,眼睛随着目标的移动而转动。顺着它的视线,盛赋注意到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径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一路贴着边缘以最快速度奔向白华。
白华正举着一杯红酒和温嵘坐在一起聊天,并没有让宴会结束的意思。来人附到他耳边低语了一阵,等他离开的时候,白华的脸色已经变得和他一样凝重。
盛赋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她以外没有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林语疏正站着和几个年龄相仿的人热聊着什么,其中一个年轻人头上顶着那只粉色的鸟。
盛赋又看向白华,只见他正在和两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人低语,过了一会儿,两人便像得了任务一样匆匆离开了。
“好了各位”,白华拍拍双手,提高音量打断大家,“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各位了。希望大家今晚都玩得尽兴!另外我再次为穴渊扰了大家雅兴道歉”,白华望了望盛赋,盛赋会心一笑。
陆续有人鼓起掌来,感谢白华的款待。
“有需要的尽管打包”,白华补充道,“不必客气。”
每个人都仿佛是刚出锅的馒头,热气腾腾的,很多人意犹未尽地扇着风,平复体温的同时也平复着情绪,并且都很配合地准备离开了。几乎离开的每个人都会来跟白华、温嵘告别,甚至有人来和盛赋说再见。
很快院子里就空了,众人如飞鸟入林般逐一没了踪影,只有服务员在酒阑人散之后的空旷中打扫卫生。
“语疏,你陪盛赋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