胐朏得意地露出“不愧是我”的表情,然后略害羞地把脸埋进了饭碗。毛毛虫见状跑进了屋里,不一会儿抱着那块白玉和几瓶透明液体,叮叮当当地回来了。
“这是给你的,玉,还有几瓶接骨木水。”毛毛虫把它们一股脑扔到了盛赋脚下。
“谢谢臭宝~”盛赋说。在给人类送礼物方面,毛毛虫还是比胐朏略胜一筹的,更知道人类喜欢什么。
“你在哪里得到的呀?”盛赋问,然后把两根涂了猫薄荷的烤玉米递给她们。
“赢来的”,毛毛虫也露出得意的小表情,她拿起一瓶接骨木水,用牙咬开了瓶盖递给盛赋,“你尝尝。”
“我们昨天晚上吃烤鱼喝酒的时候,奶盖儿说她有好东西,是从仲黎族那里赢来的,她让我们比赛讲自己最猎奇的故事,最后谁赢了就把好东西给谁。”不等盛赋追问,毛毛虫就迫不及待地主动聊起事情经过,“我赢了,所以这些接骨木水就归我了。”
盛赋问:“你讲的什么呀?”
“给我一条鱼,谢谢。”胐朏插嘴道。
毛毛虫:“我讲的是我坐过飞机,就是不用法术,只要坐在那个哄哄乱响的大铁鸟里就可以上天。奶盖儿ta们都见过飞机,但是都没坐过,所以超羡慕我,ta们都不敢坐!我问‘你们有谁敢跟我一样,不用一点法术就蹲在那个铁鸟里?’,一个都没有!”
说到坐飞机,盛赋心底涌出一丝愧疚。当初盛赋要去成都过年,因为不放心别人照顾毛毛虫,再三考虑下还是带着她坐飞机。毛毛虫为此十分暴躁不安,一路上叫个不停,被出租车司机调侃“是骂骂咧咧的嘴臭小猫”。出门前盛赋做过功课,猫咪在嘈杂而陌生的环境里会容易应激,所以她把毛毛虫交给机场托运人员后,甚至担心到偷偷抹眼泪。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还不如把你留在家里呢,那样你就可以回牧郡和小伙伴一起玩了。”
“可不是嘛”,毛毛虫恨恨地说,“我一直跟你说放我回去,你都不理!”
盛赋:“我那时候不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嘛!”
“算啦,不提也罢”,毛毛虫宽宏大量地说,“能靠这个赢几瓶接骨木水也值了。这个水有安魂定魄的作用,你前两天被穴渊吓到了,喝点这个正好。”
“毛总你真好!”盛赋没想到她还记挂着这些细枝末节,感动得够呛,扔下烤鱼抱着毛毛虫送上一连串热吻。
吃饱喝足后,胐朏拍着高耸如丘陵的肚皮,心满意足地躺在毛毛虫的地炕上,表示今晚要在这里过夜。“这火炕实在太舒服了,酒桶旅馆的老板就是不肯做火炕,提了好几次说法了。”
毛毛虫纠正她:“不是‘提说法’,是‘提建议’。那个旅馆是木头的,搭火炕有危险。”
“胐朏以后都可以住在这里,你愿意的话这里就是你家。”盛赋热心地说。
“是呀”,毛毛虫附和着,“你为什么不找个供养人呢?这样你就可以有个定居的地方。你可以和我睡一个房间,或者让盛赋再给你盖一间屋子。”
“不了”,胐朏打着哈欠,感受地炕缓缓袭来的暖意,“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找供养人就得总想着照顾ta,太受拘束了。”
话音刚落,胐朏就已经睡得不醒猫事。
“我不在家这两天你过得怎么样?”毛毛虫和盛赋又回到了厨房,安置她带回来的一个巨大的树墩。如今天气渐冷,接下来的日子毛毛虫会花大量时间待在厨房——尤其是壁炉前面取暖,所以她准备在这里放个小桌子,以便更好地享受生活。
“还行,这两天除了上课就是在青树那里待着”,盛赋帮忙把树墩摆好,发自内心地感叹:“不烧煤和木头的炉子就是好啊,完全没有炉渣,曜盘真是个好东西!”
“明天我把这个树墩送到毛线团加工一下吧,把表面磨平磨光,顺便再买张羊毛毯铺在树墩下面,再买两个坐垫!”她兴奋地提议。
“可以嘛盛赋同学”,毛毛虫调侃她,“这么快就学会享受生活了,怕是再过几天我就得拜你为师了~”
盛赋振振有词:“现在我有钱了,要转变消费观念不是吗?要钱为人所用,不能为了省钱而影响生活品质!”
毛毛虫没再继续贫嘴,而是提醒她办理财产入户的事情。“既然说到钱,你明天赶紧去牧郡居民财产托管所一趟吧,女儿基金和李野给你的财产都还在那里呢,钱没到你账户你也不着急,心够大的。”
“行”,盛赋掰着手指头数明天要完成的事情:“办理过户、去青树那里静坐冥想、去看望风岚、去宣修院。好忙的嘞~”
毛毛虫:“风岚怎么了?”
盛赋:“她感冒了,很严重住院了。不过明天不一定能看到她,姥姥说医院不希望太多人去探病。”
毛毛虫挠了挠下巴,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既然这样,那我们预约一个办事员就好了,明天ta会把资料带过来,你只要确定无误签字授权,办事员就可以帮你搞定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办事员如约上门,是一个样貌在五十岁左右的女士。在盛赋一一确认带来的文件之后,办事员表示最晚明天下午四点之前,就可以办理完毕。
“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坐拥两百万的小富婆!”毛毛虫举起两只前爪作庆祝状,简直比盛赋还要开心。
“错!”盛赋神气十足地说,“我会成为坐拥二百零五万的小富婆!我也有自己的积蓄的!”
“切!”毛毛虫不屑,“你在北京混了那么多年,就这么点积蓄,还好意思说呢!”
盛赋:“这么说就不对了,盖房子、置办家具,这不都是用我自己的积蓄吗?算起来这些年也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