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
盛赋觉得毛毛虫这话说得太绝对,但是又找不到例子反驳,只好在这个话题上认输。她问:“那你呢?”
毛毛虫:“我什么?”
盛赋:“你将来也会变成人吗?”
“当然不会!”毛毛虫一脸被冒犯的表情,“猫跟其ta生灵可不一样,我们会一直积累灵力,时间到了会回到青树上休息,然后继续以猫的躯体和灵魂修行,直到回到女神青的身边!”
“你不是知道女神青的故事吗?而且还在广场上看过她的雕像,没发现她身边的是——猫——和龙吗?这知识咋不进脑子?!”毛毛虫特意强调了猫这个字,疯狂输出后,她一扭头离开了厨房,“我要去一杯倒了,不跟你瞎扯!”
“不是吧毛总”,盛赋说,“这就生气了?”
“才没闲工夫跟你置气呢”,毛毛虫选了一个酒杯塞进原始袋,一脸雀跃地说:“妙妙跟我说,昨天奶盖儿把蓝莓打到服气之后,蓝莓承诺今天送她超大瓶酒赔罪,她让我们都去一杯倒小酌呢!”
一杯倒猫咖位于牧郡和玫河之间的地带,严格来说不在牧郡区域内,而是在距离牧郡最常用出入口直线距离约一里地的地方。店里有很多可以直接通往郡内公共场所的通道,比如毛毛虫带盛赋去康安院时走的那条,所以很多祹族人外出归来后都喜欢到一杯倒休息一下,然后通过那里去往牧郡各处。不过近期事态严重,所以一杯倒也被光盾纳入其范围内了,这就意味着去那里不算出郡,但也要接受白泽阵的检查。
一杯倒里面挤满了顾客,毛毛虫到达的时候差点没挤进去。
“我说,‘你不是在家帮你爸研究新药方呢吗,怎么突然跑到我这里来了?’”一个年轻男人正坐在一杯倒最显眼的位子上,滔滔不绝地讲话,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壶咕噜桃花,壶旁边坐着奶盖儿,ta们周围则围了好多人和猫,大家都专注而热切地看着说话的男人。
“他说‘还不兴我来看看你吗?好朋友大老远来看你,你不高兴吗?不高兴那我现在就回去!’”男人好像很享受这种追众星捧月的感觉,听他讲故事的人越多,他讲得越来劲。
“云通?你出院啦?”
这个滔滔不绝的男人正是第二个遇袭的祹族人云通,听到有人喊他,他扭过头寻找声音来源。
“啊,我没什么大事,就出院了”,云通笑着说,还开了个自以为幽默的玩笑:“除了鄙人的谷道有点受伤!”
毛毛虫知道他这是在说胃仕水的副作用,毕竟一天跑好几趟厕所,谁的屁股都不会舒服。云通一脸容光焕发确实没什么大碍的样子,热情地邀请毛毛虫来喝酒:“我们奶总请客,机不可失哦!”
毛毛虫也不客气,二话不说跳上桌子,从原始袋里掏出酒杯。奶盖儿的右前爪缠着纱布,但并不影响她利索地搬起酒壶。
“奶盖儿你怎么样?”毛毛虫端着酒杯,看着奶盖用受伤的手吨吨吨地给她倒酒,问道。
“小事儿!”奶盖儿一脸无所谓,“一切都在掌握中!”
“然后呢?”有人催促云通赶紧继续讲。
云通马上接着说:“然后我也没多想,我跟他说,‘那咱俩去吃饭吧,我请客!’,这个坏崽子说‘咱们谁跟谁,这么客气干什么,别整那个!’”
有人插话:“这是你自己说的还是那个坏人说的?他说话怎么跟你一个味儿呢?”
“嘶”,云通发出威胁的声音,“别打岔!”
“我本来就是要去碧空湖冬泳嘛,然后坏崽子就站在岸上看着我游泳”,云通继续说,“当时我就没反应过来,大伟比我还喜欢冬泳,那天咋就不下水呢!还骗我说身体不舒服!身体不舒服还有心思跑这么远来看我?”
“不会是大伟趁你在水里对你下手了吧!”
“是假大伟”,云通很严肃地纠正这句话中的错误,维护自己好朋友的名声。“倒是没趁着我在水下动手”,云通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算他有良心,要是他那时候动手,我就得穿着裤衩跑进康安院大厅了!那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呢!”
众人哄然大笑,猫咖原本放的是舒缓的钢琴曲,猫老板很有眼力见儿地给大家换成了快活喜庆的轻音乐。
“后来我上岸之后,我们就开始吃烤鱼,他说‘花鲢比鲤子好吃,要不——’”云通事无巨细地描述当时的情景,一个女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个人法术咋样?你能跟他来几个回合?”
“别打岔!听云通讲!”另一个人说,但是云通倒是没介意,而是接着她的问题说,“没感觉他有多厉害,他一直跟我套近乎,直到骗我吃下有毒的烤鱼,估计是想等我不行的时候再动手——就这种暗算别人的做派,一看就是没什么能耐的小人!”
云通怒从心底起,最后一句话的语气都变得咬牙切齿的,不少听众也跟着义愤填膺地附和。平复了一下情绪,云通仿佛突然想起来毛毛虫也在似的,转头找到毛毛虫,对她说:
“其实吧,这两天我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按理说这个小垃圾敢出来搞事,那本事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一直不敢对我动手,是不是真的因为之前被盛赋废了很多功力?”
毛毛虫对他的脑回路感到无语:“怎么你也相信这些捕风捉影的说法?都从哪听来的?”
奶盖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角落里谣言的始作俑者,窝在角落的奶牛猫蓝莓吓得瑟缩了一下,他摸了摸缠着绷带的脑袋,挪挪身子努力让自己更小更没存在感。
“不对”,云通煞有介事地摇摇头:“首先呢,咱们当时都不在现场,你又怎么证明传言就是假的呢?难不成盛赋跟你发誓了?”
“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