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礼貌地询问:“你好,我要去拜访李墨轻女士,请问我可以将你带过去吗?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歪心思,拜访之后完璧归赵。”
想了想,她害怕水墨画听不懂完璧归赵的意思,于是解释道:“就是怎么拿过去也会怎么拿回来,我保证不伤害你和这里的一切。”
说完之后,她试着伸手去拿画,画没什么反应。盛赋心下大喜,赶紧取下画轴小心翼翼卷了起来。刚卷到一半,她突然眼前一黑。
盛赋以为是画里的灰烟又出来捣乱了,用画轴在空中挥了两下,说道:“别闹了,我已经跟画打过招呼了。”
“你很聪明,能找到这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盛赋瞬间感觉毛孔都要炸了!这个声音她可太熟悉了,正是那个偷袭者的声音。
此时整个读柳庵都被笼罩在满天的黑暗里,盛赋后知后觉这是黑烟,不是画里的灰烟,一切仿佛回到了康安院那天。她想都没想,直接甩出一个气盔甲将自己保护起来,一边摸索日晷一边问:“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你的披坚执锐法学得不错,几日不见本事见长”,黑气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不过我无处不在,你这盔甲又有什么用呢?”
盛赋召唤出梧桐弓箭用吃奶的劲儿朝头顶射去,梧桐箭深深没入房梁,尾部发出嗡嗡的声响。漫天黑气瞬间消失,一团像墨水一样的黑色物质在房间里跳跃,引得受惊的画轴纷纷冒出灰烟,屋子里再次陷入灰暗。
盛赋知道自己应该赶紧脱身,不过她此时胆子却大了起来,这个坏人每次都是废话多多且讲究出其不意,她赌正面对决的话他的实力不足以对自己造成严重伤害,于是准备搏一下,看能不能抓住对方。
盛赋反手施了个简易白泽阵将整个房子笼罩起来,防止对方逃逸——危险在于对方现在如困兽,万一拼死一搏,盛赋并没有胜算,只能速战速决。她大声宣称:“ta们会在两分钟之内赶到,你入了圈套了!”
“我入什么圈套了,这里是我家,我只是回家而已。”一个书架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他好像一点也不惊慌。
完了,盛赋心下凉了一截,搞了半天,自己才是入了圈套的那个人——可是进门之前,小纸人并没有测试出屋里的气息啊?他是怎么隐蔽的?!
“死人就要有死人的样子,你不安心离开,留在人间作什么乱?”盛赋佯装镇定,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你在说什么啊?”一缕像丝带一样的黑烟顺着墙在屋里游荡,时而隐没在家具后面,时而闪现,但是迟迟不动手。“谁是死人?你不会以为我是杜柳先生吧?”
“那你是谁?”盛赋厉声问道,“那就坦诚一点吧!引我前来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戏谑:“怎么是我引你来的呢?难道不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吗?”
“哦~”盛赋夸张地拖着长音,作恍然大悟状,“我果然猜得没错,你确实是个见不得人的小杂碎,只敢对着落单的没有防备的人下手是吧?刚才毛毛虫在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
没有动静。黑烟在思考。刹那间,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黑气再次填满整间屋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盛赋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对方算计了双方的实力之后也跟她一样准备搏一把:此时此刻他太需要灵力了!之前夺取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如果能够抢走盛赋的灵力,别说冲破白泽阵,以后都可以肆无忌惮了;如果吸不到灵力,自己就只能束手就擒。
盛赋下意识使出闭息术——权当是闭灵法吧,好歹能挡一会是一会。她等的就是这一刻,趁着对方攻击,她伸手召唤门前的柳树,让柳枝化作一根根足以刺穿肉身的利箭射向四面八方。
黑气散去,黑影顺着一根柳枝如水般向外流去,准备顺着它冲出白泽阵。盛赋见他要跑,急火攻心,一扬手甩出一道大火,那火将整根柳条都点燃,继而烧遍整棵树,瞬间火光冲天。黑影快火一步窜出了白泽阵,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