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
面对昂着下巴、像只猫咪一样骄矜的小姑娘,这个见惯各种风浪的俄罗斯富豪,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有消失过。
他低下头看向怀里那双雪白的脚,意外的发现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因为不合脚高跟鞋而留下的紫红色印记。
这些小“瑕疵”使得女孩愈发可爱起来。
阿布握着她的脚踝,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些痕迹,像是妥协又像是无奈的笑着说:“好吧,Estela。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所以你觉得满意吗?”Estela望向他眼神带着一股玩味,天真而戏谑外表下,是超乎年龄的清醒与理智。
“满意?”
仿佛是棋逢对手般,年长的俄罗斯男人饶有兴趣的反问。
“你今天见我,大概就是想知道自己三百万欧花得值不值得吧……”Estela起身,缓缓凑近他,一双自带挑逗气质的琥珀色眼珠里仿佛摇曳着醉人的香槟酒。
她像猫一样轻巧的依偎在阿布怀里,若即若离,然后靠在他肩上轻笑着说:“别担心先生……我一定会让你觉得你的钱花得非常值得……”
面对女孩主动的献媚与讨好,阿布捧起Estela的脑袋,平静的注视着她那双足以溺死人的“酒神之眼”,认真的缓声道:“别用对付‘萨顿俱乐部’里那些人那套招数,来对付我,Estela。”
“……”
Estela的脸色僵硬了一下,然后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退出他的怀抱,冷锐的问:“你居然知道我在‘萨顿’工作……好吧,你盯了我多久?”
“从我的船第一天停在这里起,卡洛斯就想把他最得意的‘宠物’推销给我。”阿布怜悯的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孩,“你太年轻,小姑娘……你选择了一条错误且艰难的道路。”
“……”
……又是一次吗?
Estela低头,自顾自的露出惨淡的自嘲笑容。
从桑斯到瓜迪奥拉,再到眼前这个男人,她都已经不敢想象卡洛斯在背地将自己“推销”给了多少人。
上帝是个残忍的孩童。每当她觉得自己正在占据上风时,它就会像孩童推翻积木一样,将自己戏弄得一败涂地。
她的内心被愤怒、不甘与失望所填满,但等呈现到脸上时,就只有近乎麻木的平静,“所以,你想见到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是一只被人钉死在画布上的鸟……”
原本落在Estela脸上的目光,此时变得逐渐遥远而虚无,面前的俄罗斯男人仿佛在通过她,回忆自己的过往。
“……拼命挣动翅膀,却只能被人一遍遍的钉上钉子,然后被告知‘别反抗了,你穷极一生都只能做到这样’……”
阿布的手轻轻划过女孩儿乌黑的长卷发,“……上帝并不宽容对待我们,对吗?”
此时的Estela忽然就读懂了他眼中的怜悯与平和。
于是她收回了放在阿布大腿上的脚,放下伪装与防备,重新变回那个有点倔强又有点落寞的小姑娘。
Estela垂眸,抱着膝盖轻声问:“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Estela……当我在人群里看到你的时候,我都能听到你胸腔里那孤独的心跳声……”
此时的阿布拉莫维奇,终于主动坦开怀抱,将女孩轻轻圈在了臂弯里,“……所以,别对我伪装,别对我说谎。在我面前,你可以试着当一只自由的鸟。”
——他的拥抱如此轻盈,却又让人如此安心。
当他低沉的声音闯入Estela耳朵里时,心中那千万斤沉重的枷锁应声落地。
那只出生在马德里红灯区的野兽嘶吼着狂奔而出,闯入这个冷漠的、刻薄的人类世界,用它那充满暴戾、不甘、愤怒的咆哮声反击所有的嘲笑与歧视……它一路奔跑,一路颠沛流离,最终被一只来自冰雪之国的白熊温柔捕获。
Estela闭起双眸,脸上露出苦涩又灿烂的笑容。她静静的靠在这个俄罗斯男人怀里,享受着片刻的安慰与静谧。
——就这样吧……就这样做一会儿美梦吧……即使是偶然相遇的乍见之欢,也是值得的吧。
她在心中默默的想。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Estela独自回到了老城区。而在路过转角处的面包店时,她忽然被橱窗里的那个人影所吸引——只见瓜迪奥拉正在和老洛贝斯聊天,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得开心极了。
“你回来了!Estela!”
老洛贝斯发现店外站着的女孩,就隔着玻璃窗笑着和她打招呼。
Estela走进店里,皱着眉看向瓜迪奥拉,“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两人明显一副有事要谈的样子,老洛贝斯就借“修烤箱”的借口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我听桑斯说,你好几天都没有去画室;你工作的地方也找不到你的人影,所以有点担心你。”
瓜迪奥拉点了点自己对面的座位,示意Estela坐下,“虽然不知道你在忙活些什么,但是我觉得你不去画室的选择是对的……”
闻此,Estela撇撇嘴,就说:“等他把拍卖的分成打给我后,我就不会再去那里。”
“那‘萨顿’呢?”
“我都已经有足够的钱了,所以为什么还要去给别人当‘狗’。”Estela翻了个白眼,道。
瓜迪奥拉不可否置的一笑,就接着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去继续念书?还是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