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连忙翻看群消息记录,诧异道:“你在帮派摇人啦?” “不然呢?”初澄点击复活选项,慢悠悠地答,“出来混必须要讲规矩。弄死我朋友可以,但打我不行。” * 由川哥一人贩剑引发的血战,从两伙人的打斗升级成了两个帮派的恩怨。 初澄在游戏里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大混战,熬不住时直接趴在床边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周日。 他的脖子僵得厉害,带得整个头都昏昏沉沉,艰难地爬起来去客厅找东西吃。 啪嗒—— 是外房门的开锁声。 周瑾推门进来,刚好瞧见师弟无精打采的模样:“醒啦?喏,从街边给你带口包子。” “什么时候出门的?”初澄接下,顺带活动肩膀和颈椎,缓解酸痛。 “早上,新房那边送家电,我过去忙了一上午。”周瑾换鞋进门,看到初澄晃脖子的动作,问道,“颈椎不舒服?” 初澄懒洋洋地应答:“恩,可能总是低头的原因。我这样一动都能听到咔咔的响声。” “你主要是缺乏锻炼。才20出头,熬夜史就已经有十来年了。昼夜用冰咖续命,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窝着,能不疼吗?” 周瑾了解初澄。这家伙读书的时候很宅,得空就在宿舍里打游戏,学校的各种活动都懒得参加。搞得传说中的文学系才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当初初母知道两人即将成为同事时,还特地拜托过他多监督这小子。 肩膀酸得要命,初澄嘶了一声,难得主动提出:“我是该运动运动了。” 周瑾顺势提议:“要不下午一起去打网球?” “你不用陪沈老师了?”初澄问。 周瑾一脸拜托状:“在结婚前,我也是有私人生活的好不好?” “行,晚点喊我,我再睡会。谢啦。”初澄笑着提了提包子袋,转头回自己屋里。 傍晚天色未黑,初澄跟着周瑾到达健身馆。 这是一家多层独栋的活动俱乐部,占地面积很大,运动种类繁多。各种场地都采用会员预约制,不会产生任何高峰期的拥挤。 初澄在独立的更衣室内换好衣服,走出来到明亮的灯光下对镜整理。 他的身材高瘦,长相清俊,穿上修身的运动装,拎着网球拍的样子赏心悦目。 周瑾从后打量,赞道:“还挺像样。” “是吧。”初澄拨了拨自己的碎发刘海,笑得明艳,“但其实我根本不会打网球。” “简单,我教你。”周瑾也拎起一个球拍,走上铺着橡胶的场地,示范性地教学。 初澄在旁倾听观摩,时而实战演练。他虽然学得不慢,但短时间内还上不了手。 在一次稍显笨拙的挥拍之后,初澄听到耳畔传来窃笑。他抬头瞧见身着休闲装、头扎运动发带的少年正伏在场地边观看。 是鹿言。 “你怎么也会来这儿?”初澄有些惊奇。 鹿言却道:“不奇怪啊,这里是离繁天景苑最近的健身馆。我之前和周老师就遇过好几次。” 因为沈楠楠教7班英语,他对周瑾也颇为熟悉。 初澄本就不擅长球类,刚才似乎还被学生看了笑话,一时恼火,失了耐心。 “不打了。”说着,他便坐下休息,抹着下巴上的汗珠,灌了几大口矿泉水。 周瑾忙劝:“别啊,才挥这么几下。你撂挑子我怎么办?” 初澄缩在椅上玩手机:“这运动我不适合。要不然你们俩打吧。非必要我不就上场了。” 周瑾无奈地摊了摊手。 “怪我。”鹿言笑笑,只好代替着捡起被初澄放下的拍子。他只似随手把玩,却突然前臂旋内高点使力,发出一个漂亮的平击球。 周瑾也麻利接招。 两人有来有回,让网球灵活绚丽地游走于其间。在神仙打架的映衬下,旁边的初澄显得更加萎靡倦怠了。 直到这种进攻与防守被磁性的声音打断。 “你不打算去游泳了?” 初澄倒在长椅上,仰视到一抹高大精健的身影。 穿着泳裤的喻司亭立在网球场地外,目光沈沈地看过来。他的皮肤不黑,身材又好,浴巾下半遮半掩着实打实的腹肌,看一眼就很有可能让人飙泌肾上腺素。 初澄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反应弹坐起来。 “我想先和周老师打会儿球。”鹿言和周瑾正战到激烈处,自然不想被人打扰,他的眼睛向四周一瞟,接道,“要不然,把我预约的那条泳道让给初老师吧。” 什么? 初澄的右眼皮一跳。 周瑾在旁看得真切,更知道他最近怵喻司亭,变着法子使坏:“游泳也是个锻炼肩颈的好方法,这个你应该会吧。” “我没带泳裤。”初澄脱口而出。 奈何周瑾是铁了心要完成初母的嘱托,朝着一边清理场地的工作人员便喊:“赵哥,给他办卡。我记得首次充值送全套泳具来着。” 周瑾…… 初澄切齿地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