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不出具体怎样的微妙。 有点像是,老师满心欢喜地对外夸赞自己的爱徒,结果外人似乎比老师本人还要开心。 “……是的,没错。”吴凯岚品不出什么所以然,干脆顺对的话往下应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感觉他的眼神很特,亮得出奇,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那样的眼睛。” 他迟疑秒,望向陆琛:“陆先生,他是株难得的好苗子,可不需要人特关注,稍微给他一丁点养分,他就自己鼓劲儿往上拔节。” 陆琛略微敛笑,眸色平静地也看向他。 吴凯岚继续道:“他缺一个适合扎根的盆。” 陆琛神色自若地和他对视,目光分外沉定,像附人的视网膜深挖进去,探清所有潜在的细思暗想。 少顷,他淡然开:“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考虑的。” …… “阿、阿嚏——!” 数不清是第次,夏星燃快被自己接连不断的喷嚏冲傻。 “怎么又开始?”夏星燃一脸无语,“难道是我这两天跟崇山犯冲?” 昨天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一进崇山地界就狂打喷嚏,好在体不痛不痒的,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 “听说无缘无故打喷嚏,是因为有人正在想你哦。”化妆师打趣道。 旁边的人闻言,立马来劲:“现在还是冬天呢,桃花这么早就开?” “你懂什么。”有人配合道,“真正的靓仔,一年四季从不缺桃花。” 这似曾闻的说法。 夏星燃无奈:“请问,就不是我家里人在想我吗?” “家人的想念和这种波道不同。”化妆师左右晃晃手中的修容刷,“信姐,姐看的狗血小说最多,姐是专业的。” 夏星燃抿嘴,更无语:“好吧,随便怎么行,只要这个什么波在拍戏的时候来就行。” 化妆助理手脚麻利地调好修容色号,笑嘻嘻道:“快想想最近有谁说要追求你,如果敢在那时候让你打喷嚏,你就果断拒绝掉。那种桃花克财,影响事业运,咱断也罢。” 受对话里的关键词影响,夏星燃脑中乎瞬间浮现出一张男人的脸。 他干巴巴地“哈”声:“大白天的,这种事真是想不敢想。” 好巧不巧的,那边紧接传来拍摄通知。 夏星燃回到长兴楼的造景阶边,在周围的打光中又被细细软软的化妆刷扫通脸。 妆容检查通过后,化妆师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眨眨眼:“加油哦小夏,桃花靠不靠谱就看这场戏。” 夏星燃假笑格开她的手:“辛苦辛苦,赶紧回去歇吧。” 他站在定位点,阖眼慢吸一气。 如同电子数据库的资料拷贝,随气息流经肺腑,属于沈秋迟的件压缩包被拖拽进思维空间,弹窗询问是否覆盖私人数值。悠悠呼气间,鼠标点击下“是”的按钮,于是进度条加载,那些有关“夏星燃”的记忆荡然无存。 没有生活琐事,没有不愿为人所知的烦闷,再睁开眼,俊眉修目,顾盼神飞,好一位少时不尝愁滋味的骄矜少爷。 “演员准备好没有?”喇叭增响的声调有些失真。 夏星燃向主机位比出“OK”的手势,他目光对准黑漆漆的镜头,眼梢弯翘扬一笑。 那张笑脸在监视器中高清放大,不同机位捕获的每个角度极尽鲜妍。 “《执行者》第7场1镜第2条,Mark!” 色泽腻润的扇骨在指间轻转,只听一声脆响,扇尖儿落上门倌织料粗劣的布衫肩角。 肩腕甩开的角度与上一条分毫不差,神态细节同样无懈可击,直至第7场最后一镜的拍摄结束,导演组也没在沈秋迟的表演上喊过“NG”。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把秘诀偷偷透露给我?”中午放饭时,范会灵一脸崩溃地追问夏星燃,“我一上午重来好条,幸亏吴导没有发火,不然我挖个坑直接躺进去。” 夏星燃被问得没辙,只不大坚定地说:“可是……闭眼冥想,再深吸一气?” 范会灵咬筷子,半信半疑:“我也没少深呼吸啊,难道是缺闭眼这步?” “为难小夏,你也少整这些没的。”赵意劝道,“你演得挺好的,只是最开始有点小紧张。” 范会灵冲他叹气,继而向夏星燃诉苦:“赵老师飙戏好猛的,我在他面前差点没喘上气。现在又多一个你,这还给不给我留活路。” 说她还嘤嘤嘤起来。 夏星燃扒完剩余的米饭,搁下餐盒宽慰她:“没事的姐,咱俩戏里一个姓,一家人不演两路戏,回头我一起猛。” 范会灵看他起,面露疑惑:“你菜还没吃完呢,这就回去?” 赵意也说:“吃饭不光盘,不像你的风格啊。” 夏星燃指指餐点帐篷的向:“米饭的分量有点少,我去那边再领一份。” 范会灵和赵意:“……” Fine,现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