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歪八斜瘦削男人随性一摆手：“不用正式介绍，也不一定留你们曙光干。” 说完他直接瘫回原位，拇指一指自己：“牛永亮，你够格话，就是你未来经纪人了。” 真是人如其名，牛就算了，头顶光也发亮。 夏星燃控制想要鼓掌手：“霸气。” 牛永亮咧嘴，上下打量他：“你档案里怎提你这张嘴呢。” “以会夸人不算优点，所以敢多写。”夏星燃谦逊道。 牛永亮牛眼一瞪，料他还能这回：“你说话可真行。” 姜娴等人一下笑了。 郭经理拍拍他肩：“总算有人能跟老牛一争高下了。” 气氛缓和，逐一落座。 姜娴暂居主位，推开笔记本屏幕：“谨代表陆先生场，以示公正，除会谈记录外，不参与本场会谈流程。” 她看向客方夏星燃：“倘若中途你有困惑，可以寻求帮助。有犹豫不决方，也可以回去考定夺，不是非今天一锤定音。” “明白。”夏星燃点头，目光投去对面三人。 前半阶段以牛永亮首，围绕先前提交档案，对夏星燃经历、资质进行了更详细探询评估。 知夏星燃走上群演这条路初衷是想赚钱，牛永亮甩手把笔抛开了：“不可能，光凭群演那点劳苦费，不足以让你坚持这久。” 他语气不容反驳，夏星燃嘴巴闭紧了一瞬，仍坚持：“说谎。” “你哪怕多扯个最俗‘热爱’，都比这个可信度高。”牛永亮比他更坚持。 “感兴趣也是原因一部分。”夏星燃道，“万一哪天机缘巧合，偶遇伯乐，自然会有更高收入。” “你感兴趣，应该不是出于喜欢吧。”牛永亮竖起两根手指，“干了二十来年经纪人，听过各式各样答案。” 夏星燃目光冷静，不偏不倚和他对视。 牛永亮：“真正想赚钱艺人，反而会先标榜梦想，或者坦言自己想红，有一个像你这样，直接把赚钱挂嘴边。” 夏星燃不被他节奏带乱：“这恰恰说明了足够坦诚，不认说法有任何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牛永亮坐相也不好，二郎腿翘出八百种姿态，“不是想夸你，但你这张脸，确天独厚，放任何一个行业里都能混开，照样风光无限。你要是真想赚钱，你就不可能当群演上浪费这多间，早该改行尝试无数次了。” 夏星燃眼睛微微睁大，未经修饰睫毛尾梢卷翘，阴影落眼睑处，漂亮好似名家笔下水墨画。 看着这张哑然失语脸，其余几人心中竟不约而同生出不忍。 郭经理朝牛永亮转头，打算让他委婉一些。 牛永亮抬手拦住他话头，愈发正经严肃：“圈里水深，艺人和经纪人关系该是最牢靠，只是想知道你真正动机是什，不想身边栓一个有不确定因素定炸弹。” 话音落定，会谈室浸入死寂。 夏星燃偏开头，目光下意识逡视温室里绿植。 枝叶张扬，郁郁葱茏，盈满冬日不该有生机，连一片小小枯黄都搜索不见。 “其实更早几年，也做过其他尝试。”夏星燃目光定格散尾葵上，“只是尝试越多，越不想面对当前生活，或者说，不太想做这样自己。” 他说因什，声调也发生任何变化，却无端令人听有点不是滋味。 姜娴手边，插笔记本机侧端口红灯轻闪，声音输送去另一方空间。 夏星燃说着歪头，一脸轻描淡写：“所以像演戏这种，可以体验别人人生方式，感觉挺新鲜，而且每一次都能让放松下来。这大概就是愿意坚持原因吧。” 他偶尔也会认，自己多少有点自私，明明有其他赚钱路子，他还总想留崇山死磕。 可是假如不那做，他总感觉脑子哪块方快碎掉了。 他不能碎，至少现还不能碎。 像演戏这种既有钱拿、又能逃避自工作，夏星燃是真挺感兴趣。 “这样动机，你能接受了吗？”他双臂环胸，靠上椅背，视线轻飘飘落回牛永亮身上。 牛永亮轻咳：“……这还差不多，勉强可以接受。” “那就继续吧。”夏星燃给自己cue流程，“还有哪些问题要审？” 牛永亮一梗，隐隐接收了对方不爽：“……了。” 该了解都明确了，旁枝末节东不急于这一搞清楚。 “你脾气挺合胃口，感觉咱俩准合拍。”牛永亮道。 面对未来经纪人认可，夏星燃笑动皮不动肉：“也许吧。” 牛永亮：“……” 行，刚才问题确实惹小孩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