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勇光瞟到那女人肩头的杠后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连忙抬手把自己孙子推到了一边,连忙堆笑道:“不意不意,这小子在家被我儿媳妇宠坏了,我回去一定教育他。” 但他说完又小心翼翼地话锋一转:“不、不过,我弟弟那个故意杀人定的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这属于家庭纠纷,受伤最重的反而是我弟弟,这种这种定性……不太公正吧?” 柳队长的表彻底冷了下去:“你管拎刀捅人叫家庭纠纷?” “就是家庭纠纷啊,之前我们老师都给我们讲过。”那个肥胖的男孩丝毫不怵,凑来信誓旦旦道,“之前不是有个老丈人杀了他女婿,他女儿还谅解书的吗?” 他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我二叔捅的那个死同性恋在法律也算是他女婿,又没捅死,让林宁安份谅解书不就行了?你们不能因为那死同性恋是个戏子就偏袒吧,这可真是将军枯骨无人知,戏子家事天下……” 他无比自信地眯睛,自以为无所不知地念了诗。 然而他诗刚念到一半,林凤鸣走到他面前,干脆利落地抬手,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他脸。 清脆的声音在整个走廊回荡,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那位柳队长都有些讶异地了他一。 男孩回过神后恼羞成怒道:“你居然敢打——” 下一秒,林凤鸣面无表地抓住他的头,狠狠往墙一撞,“砰”的一声过后,惹人厌烦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走廊内一时鸦雀无声,任敏和林勇光震惊地这一幕,身穿睡衣的云燕却挑了挑眉:“嫂子,这么恶心的小孩是你谁啊?” “我堂哥的儿子。”林凤鸣轻轻甩了甩疼的左手,“算是我侄子。” 云燕和燕云在骂人方面可以说是个极端,燕云纵然气急了骂人也带克制,云燕骂人来却让村头的妈都要恨不得给她鼓掌:“原来是有娘生没爹养啊,怪不得天天跟爷爷混呢。” 林凤鸣的堂哥是个飙车族,只不过飙的是不戴头盔的摩托车,路轰鸣而过,人厌狗嫌,有人骂他他就嘲讽人家是傻逼。 几年前这人半夜飙车闯红灯被一辆卡车装碎了,火化都拼不来的那种。 如今他留下的唯一一个宝贝疙瘩今年已经十四了,被家人宠的没边,刚刚挨打时他只是愤怒,此刻被云燕这么一骂,回过神后竟然眶一红,张嘴就要哭。 林勇光见孙子受欺负了总算回过神勃然怒:“你——” 然而他的怒完全不作用,林凤鸣淡漠地拽他孙子的头,猛地往林勇光怀一砸,哭声戛然而止,人差点倒在地。 林凤鸣此刻衬衫残破,被隔开的布料边缘还渗血,整个人来像是从地狱来的冷面罗刹。 林勇光骤然到林勇辉一家的遭遇,林安断腿,如今是个彻彻底底的残废;林勇辉背了一身债走投无路拼一把,此刻却躺在手术室内生死未卜,而林凤鸣却完完整整地站在这。 林勇光被吓得汗毛倒立,一时间什么话都忘了。 “不意,柳队长。”林凤鸣打完后缓缓收回手,“我堂哥走得早,侄子缺父亲,家教不严,我替他爸管教一下,一点家庭纠纷而已,让您见笑了。” “处家事要注意方法,小孩了,教训时也要注意分寸。”柳队长不咸不淡道,“虽然家庭纠纷不在我们刑警的管辖范围内,但到之后不能不管,念你是初犯,故而以调解为主,再有下次就要采取措施了,听明白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凤鸣揉了揉有些麻的指尖,垂眸道:“明白了,谢柳队长。” “明白了就。”女警面无表地向那个要哭不哭的男孩,“下不为例。” 她说完又拿了警务通,扭头向任敏:“你就是嫌疑人林勇辉的妻子吗?” 任敏脸色微变:“警察女士,我男人躺在面生死未卜,不能叫嫌疑……” “他只要还没死,就算嫌疑人。”柳队长蹙眉道,“下这个案子造成的恶劣程度已经彻底引了级的重视,鉴于你可能不懂法律,我稍微向你解释一下,你丈夫的这种行为涉嫌故意杀人未遂,故意伤害既遂,并且考虑到直播的观人数,属于在公共场所行凶。”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随即抬眸任敏:“重新跟你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柳明华,市局刑侦队的队长,这案子已经在网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所以面任命我来全权负责,希望你配合一下,谢谢。” 任敏的脸色骤然变白,心底却还存侥幸心:“那、那……如果照你这么说,得判少年?” 柳明华道:“这个得等受害者的伤鉴定来后,根据伤报告,十年到无期都有可能。” 任敏脸色一变,闻言颤抖指向林凤鸣,歇斯底道:“警察女士,不能这么判,真的,是林宁安那个小畜生故意激怒他爸,他就是寻死,真的不是故意杀人……” “刚刚我们已经过林先生和嫌疑人的短信记录了。”男警拿笔录道,“林先生拒绝了嫌疑人向他索要彩礼的行为,言辞称不激烈,不存在故意激怒嫌疑人寻死的动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