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怎么办吗?你还那么年轻,却没有一技之长。” 喻泛无奈:“我二十多岁就可以把你们一辈子的钱赚回来了。” 有时候他也想不懂,他一个养废了的大号,为什么还要被鸡娃呢? 梅萍依旧焦虑:“人生的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只有知识是永远在你脑子里的,你将来恋爱,结婚,教育孩子,难道说爸爸高中都没毕业吗。” 喻泛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嗯嗯,那当初我为什么要退学呢?” 梅萍沉默。 这种话,换做别人家,都该是父母质问孩子的。 但他们不一样。 电话里又传来女孩子的哭声,似乎是被椅子绊了一下,撞到了腿。 但这次,梅萍没放下电话离开。 梅萍说:“泛泛,你知道谁是最绝情那个。” 喻泛扬起唇角,对着窗外的巨型钩子蘑菇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别多想啦,苏麦哭了,你去看看吧。” 他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刚才的质问挺没意思的。 他一个男人,何至于对女人心生怨怼呢。 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没有什么值得为难自己一辈子。 梅萍语气和缓起来,试探性地说:“那好,你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你苏叔叔是律师,能帮帮你。” 喻泛没回话,只是用和缓平稳的呼吸声告诉梅萍他听到了。 梅萍听着喻泛的呼吸,良久没挂,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又疏远的不知从何说起了。 最终,她先挂了电话。 喻泛仰过头去,长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打一次电话,比他训练一天还累。 除了累,没有别的感觉,其他感觉早就麻木了。 还是宿舍更关键,他没办法跟人同居的。 得马上忽悠晏汀予搬走! 喻泛兴冲冲一扭身,就见晏汀予站在走廊的另一端。 窗口很亮,显得走廊有些昏暗,晏汀予的影子被拖得好长,与漆黑的皮鞋混为一体。 逆光望去,晏汀予的瞳仁深黑的模糊,仿佛一闪而过了些许的愠怒和赤|裸的占有欲,但在喻泛想仔细看的时候,他的目光又变得自然而平静。 喻泛:“?” 他可能对云看了太久,有点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