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个心理学家研究过,说人越是觉得自己惨就可能过得越惨,如果每天都很积极,就会有好运气。” 李泽南:“还有这说法?” 喻泛得意:“看吧,这就是科学。” 潘窦无情戳穿他:“行了喻哥,你要是看过什么心理学家的研究我脑袋给你。” 其他人嘻嘻哈哈,晏汀予闻言却微微一怔,有些恍惚。 喻泛的确讨厌哭着告别。 当年他休学前一天,还是个很好的周五,第二天就是周末放假,下午专业课很少,只剩两节自习。 同学们都在讨论周末去哪儿聚餐看电影,教室里乱哄哄,作业都很少人写。 喻泛枕着一只胳膊,扭着身子,歪头看着晏汀予,笑眯眯道:“班长,老师都不在,你就别学了,陪我打会儿游戏呗。” 晏汀予扫了他一眼,冷着张脸,低头继续研读天体物理文献。 喻泛绵软无骨样换了个姿势,下巴抵在手背上,抬眼看着他:“好无聊啊,一起打游戏吧,你不觉得背着老师偷偷玩很刺激 吗, ” “” ☒(), 一边哼唧一边扯晏汀予的袖子:“来嘛来嘛,班长,汀予哥哥,爸爸,就陪我玩最后一把呗。” 晏汀予吸一口气,斥道:“别闹。” 他正看到关键处,有一段推论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心中正烦躁,所以语气也重。 喻泛悻悻缩了回去。 没一会儿,他又从桌堂掏了张卷子,独自鼓弄白天,叠了只歪歪扭扭丑陋无比的蚂蚱。 他压着蚂蚱尾巴,将蚂蚱弹到晏汀予的文献上,窃笑道:“看我叠的酷不酷,这只蟋蟀,送你做纪念怎么样?” 晏汀予看到,这是今天刚发的英语作业,他随随便便就折纸玩了,显然也没打算写。 晏汀予心里有气,将那破蟋蟀挥开:“不学无术,你自己玩吧。” 喻泛默了几秒,释然一笑,洒脱道:“不要就不要嘛,我送给小瑶去!” 他转头,把那只奇形怪状的蟋蟀摆在后桌学委脸前。 学委定睛一看:“啊啊啊啊啊!喻泛你要死啦!” 喻泛乐不可支:“纸的你都怕啊?” “谁让你说蟋蟀!”学委是有名的怕虫子,连听到名字都不行,她忿忿在桌子前立了本大部头教材,挡在自己和喻泛之间。 ...... 那是如此平凡的一天,谁也不知道,那会是喻泛坐在这个座位上,和他们做同学的最后一天。 他早知道自己下周一不会来了,可他还想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于是说说笑笑,玩玩闹闹,一如平常,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晏汀予一点,一点都不知道。 回忆肆无忌惮,往日熙熙攘攘。 一切就如那只丑陋的蟋蟀,不给人半点反悔的余地。 ...... 潘窦玩闹够,一收势:“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下我喻哥是正式官宣了,现在就差晏神了。” 晏汀予可是俱乐部的秘密武器,虽然职业圈都知道他去了哪儿,但外界还完全不知。 汤垣打算策划个轰动点儿的官宣仪式,就当给接下来的夏季赛博个好彩头。 喻泛灵机一动:“不然我和晏汀予联动一下?” 汤垣顿觉头疼,连忙制止:“怕了你了,你老实待着吧。” “切。”喻泛见自己的好点子被汤垣断然否决,颇为遗憾。 潘窦一摸兜,从兜里掏出盒烟来,他顺手递给喻泛一根:“喻哥来一根儿,就当庆祝你转型了。” “谢了啊。”喻泛抬手就接了过去。 这是他抽得最惯的冰萃薄荷,入口冰冰凉凉,凉意直入肺腑,很爽快。 晏汀予目光还粘在电脑屏幕上,身子动也没动,只是听到喻泛的应声,他重重咳了一下。 喻泛掐着烟的手微微僵住,想起了什么。 他扭过脸来,偷瞄晏汀予。 晏汀予还对着电脑,似是非常认真,但又绝对清楚他的一举一动。 喻泛唇角下撇,不情不愿地贴着桌面,又将潘窦的烟给推了回去。 “不抽了。” 潘窦愣了:“为啥,咱又不在训练室抽。” 喻泛这下真的不快乐了,他就势趴在键盘上,恹恹道:“我已经自愿戒烟了。” ‘自愿’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