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飞快整理好手中的资料,对着法维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是,上将!” . 安塔利学院。 林屿和夏予川正好卡着上课的时间将饼干全部吃完。 师已经离堂,他们也站起身走出了室。 下楼时,一只褐色眼睛的雄虫迎面冲了上来,与其他两只雄虫勾肩搭背的。 视线刚落到林屿身上,立刻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瞪大眼睛,然后慌不择路的开始逃窜。 林屿觉得有些眼熟。 看着对方警惕自的模样和那双略微熟悉的褐色双眼,林屿的记忆突然回溯。 片刻,他勾起唇角。 难怪见了他跟鼠见到猫一样。 这不就是那个他第一次来安塔利时要跟他比试初中函数,最后输的一败涂地的奥米洛吗? 夏予川也发现了奥米洛的异样,他转头问林屿:“那是谁?” “怎么好像很怕你。” 林屿加快了步子,走了夏予川前面:“嗯……我儿子。” 夏予川一脸迷茫:“?” 出了安塔利的门,林屿的视线门口搜寻了一圈,很快定位到一艘眼熟的飞行器上。 他将视线往上移,猝不及防的装进一双湛青色的眸子里。 里面的军雌朝他起来,修的手比了个原地等候的手势,随后消失窗口。 大概是要出来接他的意思。 林屿已经想象到法维斯一边看着文件一边优雅的等待着自下课的场景了。 林屿有那么一刻觉得自成了被家接送着上下学的小孩子。 法维斯走近时,夏予川也正好跟了出来。 他绕到林屿身后,拍了一下林屿的肩膀,声音热切。 “林哥,说好了明天到我家里做客!” 林屿点头示意自没有忘记。 夏予川着与他挥手再见。 两只雄虫之间的氛围好的不像话。 法维斯目光扫视着林屿和夏予川,眉心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安伦了,更准确的说不是第一次雄虫身边见到安伦了。 他不明白他只是带着雄虫了一次加西亚家族,怎么两只虫这么快就这般熟络了,像是认识了很多年般。 看着林屿唇边的,一个算不上妙的想法萦绕法维斯心头。 虽然他很不希望这种事情出现,但也许、可能、没准—— 雄虫难道是看上安伦了? 毕竟此之前,他可从没见过林屿对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有这么关注。 虽然雄虫同性恋虫族很少,大多能见到的都是雌雌恋,但真要说,也不是没有。 雄雄恋什么的虽然旷难闻,但法维斯觉得倘若林屿真的喜欢上安伦,怕是也不乎界这些流言蜚语什么的。 思考良久,军雌紧紧还是开了口,不过明显说话慢了许多,似乎是有些紧张:“雄主您好像对安伦阁下过关注了。” 林屿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法维斯这下说的更慢了,似乎是斟酌用词:“您也许是对雄虫感兴趣……” 林屿确实对夏予川挺感兴趣的,毕竟是主角,而且夏予川人也不坏,他们是乡,又是系统要他护着的。 正要顺着话茬往下说,看着雌虫欲言又止的表情,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自看上夏予川了? 林屿几乎要被雌虫的脑回路气,他意味不明的看向他道:“你想的倒是多。” 听见雄虫这样说,法维斯头一次没有马上脸红,反而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请雄主责罚。” “什么?”林屿看向他。 军雌认错态度诚恳:“我不该随意揣测雄主。” 这话说的让林屿有一种当了皇帝的错觉。 林屿摆摆手,说道:“回再说。” . 飞行器上,法维斯走到驾驶舱开始调整航线。 林屿坐副驾驶上看着舷窗逐渐倒退的景象,突然发起呆来。 这样的景象像极了他从前地球上出差坐飞机上的旧年光景。 他以前的人生很平淡,除了律师生涯偶尔的跌宕,只一点稍微别一点,就是一直对谈对象的事情极其不感冒。 上天怜悯,虽然他是个孤儿,但抛弃他的父母唯一给了他一张还不错的脸,追他的人虽然没到过江之鲤那种程度,但也算是桃花朵朵开。 但不管人家怎么追,怎么泡,他就是对谈恋爱这事儿不热衷,一路上将学习奉为座上宾,就这么从幼儿园一直寡到大学。 用他室友的话来说,活脱脱一个苦行僧。 就连之前跟朋友寺庙玩,撞见算命都说他寡亲情,六缘淡薄。 总之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最后其实可以成总结一句,大概是他这辈子就是个孤注生的命。 朋友知道他是孤儿,怕他难过连连安慰他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