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稀罕投胎到你家吗!” 多荒唐啊! 他能无病无灾活到现在,竟然还有一部分是靠吸取了他惨死女儿的气运!身体被烧成灰埋在门槛下,魂魄竟然还要用来保佑他平安! 虞荼摸了摸肩膀上散发阵阵寒意的黑团团,为单婴灵的意识太弱了,所以每一黑团团都是许多婴灵的意识合集。 “宝宝———”虞荼问,“你平时是住在哪里?” 黑团团中伸出许多只细细的小爪子,有的指门槛,有的指砖,有的指塔形承重柱上的黑洞,也有的指那半米高的台阶,虞荼之前还在心里奇怪过,为什么这台阶修这么窄,又修这么高。 现在他知道了———每一台阶里,都砌女婴的骨骸或骨灰! 虞荼已经气的头脑发昏,但他还是尽力维持温柔的语气:“宝宝,你帮我忙好不好?” 之前怕伤到了里面的魂魄对安佳佳日后有影响,虞荼只是一劲躲,但现在,对追上来的两纸扎人,虞荼十分不尊老,一人了一脚,直接将两纸扎人当场踹翻。 黑团团感觉到了他的不好的情绪,但不知道是为什么,许多细细的小爪子扯扯他的头发,戳戳他的脸,以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那柱子的最顶端,有四图画。”不知道是不是为安佳佳和婴灵产生了交集导致双方都出现了隐形异变,虞荼感觉婴灵变得更聪明了,完全懵懂茫然的婴灵是没有办法在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去找人求助,听他描述物品外形就能想办法带过来,在安佳佳要失控的时候阻拦她的。 虞荼想让婴灵试试将那刻符文的板子取下来,鬼物无法破坏自己身上的[枷锁],但婴灵所处的空间比较特殊,他的[枷锁]是一整栋旧楼,符文只是[枷锁]中的核心,只要核心不离旧楼的范围,就构不成破坏。 “那四图画有一的很像小蝴蝶,一很像花。”虞荼说,“宝宝把板子卸下来我,好不好?” “呀”黑色的团团发出疑惑的音,它懵懵懂懂生活了很久,还没有谁想过要去拆卸自己的住所。 “我想要或者小蝴蝶的板子和刻花的板子。”虞荼说,“送我,好不好?” “呀”“哇”婴灵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虞荼想要那两一接近就很不舒服的图案,但既然虞荼想要,它就从虞荼身上像流水一样流下去,蹭蹭蹭去他取了。 刚刚被虞荼踹翻的两纸扎人现在已经爬了起来,为虞荼刚刚的反击,他有惊疑不定,攻击的作和速度反没有之前频繁。 虞荼抽空瞄了一眼安佳佳那边,两红一绿连带一破烂纸扎人已经被安佳佳拆得七零八落,现在正缺胳膊少腿到处乱窜,看很狼狈。 只是,虞荼看被踢飞到角落、已经裂成两半的塑料盆,碎成几截、死无全尸的梳子,被扔到墙缝里卡的勺子,泼了满的桶装水,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毛巾,还有一不知被谁一脚踹到他脚下、正在打转的洗洁精,缓缓握紧了拳头。 本就不富裕的小金库再度雪上加霜。 虞荼弯腰去捡九块九的特价洗洁精,红色的纸扎人突然冲过来去抓他的脑袋———冯伟还是没有放弃附身的念头。 变成纸扎人后他才意识到这界上的有鬼,果可以得到一具年轻的新身体,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他的恶念在下一秒彻底破灭,为一瓶洗洁精“哐当”一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已经遭受过数次重击的洗洁精瓶子终于不堪重负裂,洗洁精从纸人头顶流下来,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水蜜桃味道。 虞荼:“......” 很好,最后一样东西也报销了。 “叽咕叽咕”的音忽然在他脚边响起,虞荼低头,看到黑团团拖两块得像切块披萨似的木板送到他脚下。 像小蝴蝶的是吸运符文,像花儿的是净化符文。 虞荼先从黑团团手里拿走了那块刻吸运符文的“披萨板”,微笑抓住披萨板弧形的两侧,将尖锐的一角对准了两纸扎人,然后将他俩身上覆盖的纸戳了稀巴烂。 攻守形式异转,这次轮到虞荼跟在两纸扎人身后将他追得满乱窜了。 安佳佳那边已经把四纸扎人拆成了满碎纸碎竹架,她有杀红了眼,脑海里属于理智的那根弦正在逐渐崩断,在她眼中,除了早已死掉的冯聪,其他人的魂魄已经为载体的损毁回到了身体里,呼吸始从时有时无变得规律。 鬼物本来就容易失控,更说安佳佳正在逐渐接近头七,她眼中又淌下血泪,手始不受控制抓向上躺的、离她最近的中年女人的心脏。 在要碰到她心的时候,一块木板恰到好处挤进来,挡在了中年女人的胸膛和安佳佳的手之间。 安佳佳看那得像分块披萨的木板,愣了一瞬,下一秒,另一块木板从天降,狠狠拍在了她的脸。 她听到虞荼的音:“安佳佳!你冷静一!” 安佳佳:“......” 她把木板从脸上拿下来,那块木板上刻画一漂亮的图形,宛一朵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