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愣了一下,下意识挣扎。 “别动,”谢疏慵沉着脸,语严肃地制止他,“雪天失温危险,你也不想病倒后,被我脱了衣服抱着取暖吧?” 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池清台静默了一瞬,乖乖把手交给了他。 谢疏慵掀卫衣,把他的手塞了进去。 池清台没戴手套,手下是男人柔韧的腹肌,甚至能感受到皮肤的纹路。 他有些尴尬地别过脸,耳廓渐渐红了。 但也多亏谢疏慵,他僵硬的双手渐渐恢复了热度。 池清台收回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对不。” “这不是你的错,”谢疏慵放下卫衣,没有放在心里,“真要说,是我安排的这条路线,开车的也是我。” “不是这件事,是之……”池清台深吸一口,抬头看向他,“之我说你越界了。” 谢疏慵有些诧异地抬头。 池清台脑袋又重新低了下去,不知是热的是难为情,清秀脸颊微微红。他看着车,有些别扭地说:“抱歉,我不该那么说你。” “原是这个,”谢疏慵轻笑一声,故作生地说,“哪有人拖到现在才道歉的啊。” 池清台果然内疚:“抱歉……” 谢疏慵笑了:“好我早原谅了你,不然我得难受十几天了。” 池清台有些茫然地抬头,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没这么害怕这片风雪了。 两个小时后,救援警车终抵达。 又过了一个小时,爆改的越野车终把他们带到了小镇。 这次暴风雪持续了32个小时,第三天天终放晴,他们也得以去参观蓝冰洞,进行冰山徒步。路上遇到不少热心路人,主动帮他们拍了许多照片。 唯一的遗憾是一直没有看到极光,要返程了。回到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市那天晚上,谢疏慵开车穿过一片洁白的雪原,池清台躺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一旁的谢疏慵突然喊了他一声。 池清台刚结束完行程,困倦不已地掀半个眼皮:“什么事?” “抬头。” 池清台半醒半睡地抬头,原本有些迷糊,直到一片极光毫无预兆地撞入他眼中。 拱桥一般的极光横亘天际,像是一片流动的绿色波浪。雄伟壮观,神秘优雅,仿佛不像是地球上能出现的情景。 池清台从不是一个渴望爱情的人。 他早以明白,自己可以没有爱情孑然一生。 可是这一刻,当他们开车穿过笔直的公路,朝着那片翠绿的光带驶去,池清台也不由自主地想:这可真是浪漫啊。 池清台看上身边的人,由衷地感谢:“谢疏慵,谢谢你。” 他虽然不喜欢谢疏慵,但他会永远记得,他们在冰岛追逐极光的那个晚上。 …… 旅程结束后,池清台更新了头像,是一张谢疏慵帮他拍的风景照。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身后是大片高耸的冰川,寒冷又危险。 谢疏慵也更新了朋友圈背影图,却是一张池清台的笑脸。 那是他们去蓝冰洞的路上,向导带着他们长途跋涉,穿过河流,爬上冰川,又穿过狭窄的冰洞,终看到了那一抹沁人心脾的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清台被眼的景吸引,由衷地笑了。 谢疏慵及时抓拍下了这一幕。 照片里的青年眉眼弯弯,鼻尖被风吹得通红,山川冰河也为之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