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忍着脾气,“你自己去洗你的。” 男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是满脸无辜地眨眨眼,“方才不是阿珞说要沐浴吗?我们一起?” 甄汨珞差点没气笑,“这是在国公府。” 她老爹那些亲卫可不是吃素的,跟王府那些已经见怪不怪的不一样,闹出点什么动劲儿多那什么啊…… 她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满脸警惕,甚至还将小景曜抱起来,放在两人中间。 大有一种你要图谋不轨,就把小家伙捉起来的狠辣架势。 秦临渊只能微微叹息一声,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果然有了小兔崽子之后,阿珞的目光都分了一半,不,一大半给这个小兔崽子。 等他洗漱完回来,床榻上只能看见一个鼓鼓的包,母子俩睡得很沉,小家伙还时不时地蹬一下被子。 他的小王妃眼底是一片青影,往日里娇媚动人的面庞尽是乖顺绵软,像一只猫儿似的缩在被子中。 他手指弹灭烛火,将小景曜揽在怀里,这下就算小家伙在睡梦中动手动脚,想要踹被子也是不能了。 被自家爹爹一双手臂禁锢,黑暗中,小家伙不耐地半睁开猫眼,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腔,他瘪了瘪嘴,正打算哭出声,却被捂住了嘴巴。 小兔崽子还治不了他。 别看这小东西还小,多多少少能记得一些事,比如此时,他就想扯着嗓子哭泣,以此来质问爹爹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 软乎乎的小嘴被堵着这能吭叽吭叽的呜咽。 秦临渊捏了捏他的小胖脸,嗓音低沉却暗含笑意地警告:“你要是哭出声,把你娘给吵醒了,那就等着挨打吧,明日的紫薯山药泥也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