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辰西喝多了有些上头,此时脸有些红,一脸震惊地起身要拍傅瑜:“我靠,是我出现幻觉了?你怎么又来了。” 宋祈也推了推眼镜,有些迷惘。 却见傅瑜皱眉避开季辰西的手:“别碰。” 季辰西错愕地瞪着眼睛:“唷,还换衣服了……” 傅瑜和他保持距离,双腿交叠,肃然道:“你怎么知道阮洛抓我衣服了。” 季辰西:“?” 宋祈:“?” 三纨绔子弟:“?!” 季辰西敲着自己的脑壳:“什么东西?” 宋祈推了推金丝边眼睛,求知欲旺盛。 傅瑜淡笑了一下:“你们怎么知道阮洛主动抱我了?” 宋祈:“……” 季辰西:“傅瑜。你大半夜不睡觉又不和我们喝酒,过来就是为了和我们吹牛逼?你他妈是睡不着吗?睡不着让宋祈给你两瓶安眠药吃去吧你!” 傅瑜看向季辰西,眼底是悲悯之色:“你被oa抱过么?” 季辰西:“……” 宋祈:“……” 傅瑜沉声低笑:“真可怜。一个没被oa主动抱过的alpha,当然不会知道我为什么睡不着觉。” 季辰西忍无可忍:“睡不着就他妈跟我们喝两杯。” 傅瑜起身,讲究地拂了拂衣袖,像是要驱赶酒吧里的气味似地:“抱歉。我得走了,家里小孩离不了人。” 宋祈:“……” 季辰西:“我*你*****” 傅瑜关上门,把嘈杂声音和几个可怜的没被oa主动抱过的alpha隔绝在身后,迈开大长腿离开了大门。 门关严了,三个知名的大嘴纨绔就开始八卦:“傅总的oa是谁,傅总的oa是谁!我靠啊,是外遇么?总该不会是傅家那个天天被家暴的可怜虫吧!那个可怜虫不是不受宠么?傅总在外边有了情人?是谁是谁,娱乐圈的还是搞艺术的?” 季辰西给了说话人一个大耳刮子:“这话给傅瑜听去,你得掉层皮。记好了,世界上没有什么被傅瑜家暴的可怜虫,只有一个给傅瑜点好脸色,傅瑜就激动得觉都睡不着的傅家宝贝。你得记住他姓阮。哪天见了,恭恭敬敬叫他一声‘阮先生’,别触傅瑜的逆鳞,不然我都救不了你。” 三大嘴看向宋祈,没想到向来不爱开玩笑的宋祈,竟然也正色点头。 三人心里震惊极了。 “阮先生”的人他们还没见过,名头已经震得他们心胆俱颤。 傅瑜坐回迈巴赫的时候,对司机道:“温度有些高了。” 司机赶紧调低气温。 就听傅瑜道:“把我身上的白茶味都挥散得有些浓了。你闻到了么。” 司机发誓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闻不到。实在不敢拂了傅瑜的兴致,顾左右而言他:“您的信息素不是龙舌兰味儿么,您近来对香水有些雅兴?” 傅瑜淡笑一声:“不玩香水。家里小孩信息素是白茶味的。” 司机连忙点头,试探着问:“是阮先生么?” “嗯。” 司机连忙不遗余力地奉上自己对阮洛的夸夸。 与此同时,把阮洛在他心里的地位又往上使劲拔了拔。他还打算等明天一早,就给几个相好的同事提点提点,注意一下老板身边的“阮先生”,那可是老板近来的心尖宠,惹不得! * “阮先生”一夜之间甚嚣尘上,成了众人嘴里最惹不得的传奇人物。 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此刻,这位“阮先生”正躺在自己小卧室软绵绵的被窝里做梦。 梦境是昏暗阴冷的。 冷得他真身明明是在温暖的棉被里,却丝毫不觉温暖,甚至觉得包裹他的棉被竟成了缠绕他的牢笼。 一种压抑的、难过的、绝望的情绪,像是一场在梦里过境的瘟疫,吞噬了他的触觉、听觉……吞噬了他潜意识刚刚建立起的安全感。 他在梦里像是一叶孤身陷入大海,被风浪割裂的小舟。 有冰冷的手指攥着他的脖颈,叫着他的名字,朝他低声发出死亡的引诱:“阮洛,你这个没人要的东西,你到我身边来,是赎罪的。你的出生,就是原罪。” 有尖锐的针尖刺入他的腺/体:“下贱的荡/妇,你也配祈求我的怜悯?平时那副冷冷清清,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的样子哪去了,不是我碰你一根头发你都敢咬我么?现在怎么不咬了……啧,眼泪流给谁看呢……下贱的小东西,怎么浑身都是水,你在期待什么?……荡/夫的腺/体不配得到安抚,只配在药物里苟延残喘。” 阮洛在梦境里泪湿了枕头,他不住地低/喘,双手在空中虚抓。 过了会儿,像是又梦到了什么和蔼的老人。 阮洛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在梦里见到老人的时候,眼泪忍不住下来了。 其实很短的时间,但他梦了很多。 他又梦到了睡觉前看见过的刺叶兰花圃,梦到了细长细长的链子。 在梦里,那链子变成了锁链,盘满了倒刺,紧紧地缠绕着他。 阮洛从梦里惊醒,缩在床头把自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