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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2 / 3)

床铺后的两间置物架间还有一方空位,她几乎是飞奔过去。

裴谙棠躲过向他刺来的暗器,右手借势发力,直击那人胸膛。

他手无长物,身躯轻巧躲过几轮袭来的刀剑。

交缠愈烈时,门前不知何时站了一道玄色身影,清澈快意地喊了一句:“真不错。”

众人皆是一愣,裴谙棠却听出了这道熟悉的声音,他甚至不用目光去找此人的身影,只沉沉喊了句:“交给你了。”

“行。”笑意与轻蔑充斥在这单单一个字间。

言罢,凌空如一阵急风劈下,一行人还没看清招式,双脚便陡然一沉,接连几人倒地。

玄色身影的男子夺过劈入身侧的一把刀,轻身一跃,足梢踢中来人前额,刀尖直刺入另一人心口。

屋内血腥之气蔓延,凌玉枝亲眼目睹鲜血从口鼻间迸出,她低头捂住口鼻,几欲干呕。

“若是怕,就转过身。”裴谙棠依旧站在她身前,语气充盈着愧疚,“对不起,让姑娘置于险地。”

厮打哀嚎声一片,凌玉枝这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别过头不去看。

片刻功夫,已横七竖八躺了一屋子尸首,一个胖高男子看着满地的血迹,抖如糠筛地从压在他身上的一具尸首上爬出。

“谢…临意。”

玄衣男子眸中还闪着满是锋芒的笑意,正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挣扎,半蹲下伸手遏住他的颈脖,扬头道:“认得我啊?”

胖高男子几欲磕头,慌不择言:“饶命……饶命,是京里有人派我们来……”

“不必说与我听。”他终于敛了顽劣的笑意,盯着那人冷声道,“不过是些卑鄙的图谋。”

他岂能不知背后是谁伸的手发号施令。

手下那人还在求饶。

他蓦然松开了几分,谈笑道:“你说,我要不要放你回去报个信,让你背后那群人不必这般煞费苦心派人来了。”

胖高男子顶着铁青的脸色顿时大喜:“……小的这就回去传信。”

他却不给人挣脱的机会,像是玩够了打算收网一般,轻慢道:“算了,我嫌你太慢。”

手中沉沉发力,只听见筋骨生生寸断之声。

“如何?我平日里让你跟我学些功夫,不吃亏罢?”谢临意起身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灰尘。

裴谙棠朗声笑道:“多谢。”

“姑娘你可有受伤?”他望向身后缓缓睁开眼的凌玉枝。

凌玉枝站起身,微凉手心上沾染了几分黏腻,她从惊慌之余撤出,才意识到他在同自己讲话,心有余悸摇摇头道:“未曾,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们为何要痛下杀手?”

“对不起姑娘,此事是因我之失,才让姑娘你身处险境。”裴谙棠愧意的眼中染上了几丝凝重,“他们应是一路跟着我从京里来的,我从前未曾发觉,直至我进了这间客栈,这些人应是看到我进过这间房,误以为今夜宿于房内的是我了。”

凌玉枝顿时解惑,怪不得她先前一直与那帮人周旋拖延,他们也没真正下杀手,反而信口胡来了句京城,倒惹得这些人气极成怒。

原来人家就是从京城来的啊,她再说人家又回去了,任谁也会以为自己被戏耍了。

他虽并未提及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凌玉枝也未继续问,人潮如流,不过萍水相逢,就当是运气不好,这种见刀光剑影的事她不想再被无端卷入。

况且她看着眼前的人,也不像是大凶大恶之徒。

不消片刻,夜里进山贼的事轰动了整间客栈。

客栈上上下下的伙计一直忙到窗外投进一丝天光,才房内的残局处理完。

“本官乃新任清安知县。”裴谙棠拿出官印和赴任文书往桌上一放,朝着一旁脸色煞白的掌柜道,“昨夜有贼人潜入我房中,偷盗不成便持刀中伤,好在我的扈从及时赶来,才没让贼人得逞。”

掌柜虽说被一屋子死人吓的心绪不宁,但早年间也读过几年书,岂能不识得官印与文书,立马擦了把额前冷汗,拱手行礼:“草民有罪,竟让知县大人在鄙店被贼人所惊。”

“免礼,我也并未受伤。”裴谙棠拿出一锭银子搁在桌角,“那些贼人既是冲我而来,却损了你店中陈设,也惊扰了店中其他客人,这些钱就当是与你的赔礼。还有一事,我还未至府衙赴任,身份一事,还劳您勿要对旁人提及。”

“草民定守口如瓶。”

但他哪敢要日后的父母官知县大人的钱,连忙摆手回绝:“不敢当不敢当,那些该死的贼人没伤到您已是万幸,草民哪敢要您的银子。”

再三推脱之下,一旁坐着的谢临意开口:“拿着。”

掌柜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这人虽说自称是裴知县的扈从,可不似裴知县那般话语亲和,语气还有些带着些命令的凛冽之感。

他只能轻声应下,把银子拿到手中。

凌玉枝洗了把脸,坐在镜前生疏地梳了单螺髻,下楼吃了个朝食后已天光大亮,她仍就对昨夜之事心有余悸,便想着早点结账离开。

付了房钱后,她还未走出门槛,就听见背后一声轻唤。

“姑娘,你要走了吗?”

裴谙棠刚好坐在左侧,见她要离开,便出言唤她。

凌玉枝见他一袭白袍与对面的年轻男子相对而坐,走过来答他:“是呢,我这就走了,其实是心里……有点害怕。”

裴谙棠见她眼眸低垂,心中仍就愧意翻腾,他站起身拱手冲她赔礼,“让姑娘昨晚身处险境,是我之过错,裴某,在此向姑娘致歉。”

男子身形颀长清秀,此番神态肃重又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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