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火堆明暗忽灭。
江潇潇和凌若元一夜难安,听闻乌石寺有消息,说什么也要跟着来。
江潇潇上前轻唤着阖眸浅眠凌玉枝,“阿枝,我们来了,你快醒醒。”
脚踝的绳子被解开,凌玉枝醒后看见江潇潇在身旁,昨日的后怕全部涌上心间,“潇潇……”
江潇潇眼底一热,从怀中松开她,放眼打量她全身,“阿枝,你有受伤吗?我们找了你好久啊,吓死我了。”
“没事了,我好的很,没有受伤。”凌玉枝看着她快要喜极落泪的神情,伸手揉着她的脸,听着外面有轻微喧杂,“外面还有谁来了吗?”
“阿元和裴大人带了人过来,就在外头。”江潇潇这下终于定下心来,“急死我了,我去报官,裴大人一夜未眠找了几条街,阿元也四处找你,还摔伤了手。”
刘隐月被隐隐约约的对话声惊醒,睁开眼便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
“你别怕,我朋友来了。”凌玉枝扶着她站起来。
等到二人皆清醒过来,外头的人才走了进来。
“姐姐。”凌若元奔上前,心急如焚,“你没事罢?”
“我无事。”凌玉枝看着他擦伤的手,又看了看江潇潇,伸手抱着他们,“我可真是要……感动死了,等我回去要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答谢你们。”
裴谙棠立在一旁,他的心间从未有过似昨夜那般乱过,就如同有人拿着绳子,把原本有条不紊的心绪零乱杂碎地拼凑束缚到一块,使他一时找不到哪里是头,何处是尾。
连夤夜晨光交替,他都不曾察觉。
谭颂说刘隐月可能会去乌石寺,有了这条线索,他便不容片刻停留地往乌石寺赶。
二人果然真在乌石寺。
直到再见到凌玉枝时,裴谙棠心头那根结才如释重负般掉落。
此刻,他又看见眼前人明媚的笑眼,听到幽静古寺中野鸟争鸣。
至此,他才真正感到浑身有一丝疲惫倾扰。
“裴大人,你也是,让你辛苦了。”听闻裴谙棠也是一夜未眠,凌玉枝顿感有些生愧。
裴谙棠嘴角上扬,笑道:“你无事便好。”
凌玉枝扶着刘隐月,又看向他,并未和他解释案情,而是秀眉微蹙道:“我们先下山,我想带她去看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