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你?”
余之迎:“……”
他说:“涨房租又是怎么回事?”
余之迎拿回自己的手机,几条短信叠在了一起,她只能看见最上面那一条“要不你请我吃个饭”这几个字。
她点开微信,把所有短信粗略扫了一遍,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没有,你不用管。”
周式峖略一思忖,垂眼观察她的反应,“短信我看过,但不是故意的。”
余之迎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所以——”他问:“这人一直在拿涨房租为借口,骚扰你?”
“说了不是。”她默一下,言语冷淡,“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的事?不用他管?
周式峖别开脸深吸一口气,像是又被她气到,在忍着脾气,他呼吸平稳下来,对她冷声说:“平时对我抠抠搜搜,对别人倒是挺大方,我欠你的?”
余之迎踌躇几下安抚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对自己也不大方啊。”
周式峖咬牙,“我就特么活该是么?”
余之迎温温吞吞道:“别这么说自己。”
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周式峖一腔怒火又隐隐燃起来,他扭头就走。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听见身后的她提醒:“你把伞拿上。”
周式峖几分赌气,“谁稀罕你破伞!”
深夜大雨,余之迎就这么目送他孤身走入倾盆雨幕中。
怔了半晌,最后她还是没办法真的坐视不管,连忙跑到门边拿起伞追出去,正好看见他拐入小巷子里,等余之迎追到巷子里,他已经开门上了车。
余之迎撑着伞站着,半天不见他开车走人,前面车灯一直亮着。
她只好往巷子口赶过去。
车内的周式峖看着她撑伞过来,雨太大,溅湿她的裤脚,她跑到主驾驶这边敲车窗,他坐着不动。
余之迎在大雨中待了好一会儿,车内的人一直无动于衷,余之迎觉得他大概在气头上不愿搭理人,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招惹他,所以直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在她转身即将走开的一瞬,车窗内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她,窗玻璃早已经悄然降下来,车外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只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经脉清晰,正不管不顾握住她的胳膊,腕处的袖口已经被雨水打湿,露出的一点白色衬衣袖子边缘一样湿透。
余之迎急忙把伞移过去,弯下腰,里面的人表情依然不算温和,被水浸染过的五官,比平时更加清冷立体,情绪却淡淡的。
她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这种小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
周式峖确实还在气头上,只抓着她不放,也不说话。
余之迎把伞架在肩窝处,伸手用袖子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刚才上楼给周式峖取西装时,她自己也换了件长袖防寒,这会儿倒是用上了。
“你衣服又湿了,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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