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看到,晨妃对着皇上娇滴滴的撒着娇。
这一幕苏晓总觉得有些熟悉…
在潜邸书房时,陶芙柔好像就是这般同他讲话的,苏晓当时虽看不到,但只听声音,就能想到陶芙柔当时的模样……
她明白了,晨妃是正主,也是皓雪跟陶芙柔的结合体。
…… 也可以说那两人是正主的替身…
不论原主还是她,都与晨妃半点不相似,这只能说明,原主的出现是个意外…她自己穿越来…嗯…是个凑数的…
神游之际,她的耳边响起了,皇上微弱的话语: “半月后南苑狩猎,朕带上你。杏妃她过几天便搬离景和宫了,你何必同她计较呢?”
她眯起一只眼打量着晨妃的表情,晨妃羞涩点点头,似午后的懒猫一般,蹭进了皇上胸膛里。
苏晓赶忙收回眼,默默用怀中的锦帕堵住了孔洞,而后回到小莲身旁。
小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看着面露慌张的苏晓,道了声口渴。
苏晓思绪回笼,下意识点头并起身为小莲斟茶。
她将茶盏小心捧到床榻前,喂小莲大口饮下。
不过一瞬,茶盏里的水便空了,苏晓的茶盏,也一盅接一盅的斟满。反复几次后,小莲才喊停。
苏晓立到榻前,望着小莲面色蜡黄的脸,她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了无数遍,又无数遍干涸着贴紧肌肤。
苏晓愧疚不已,若不是她,小莲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那些蚁虫明明是冲着她来的。
愧疚之际,她心中想着为小莲擦擦脸,便推开了“丫鬟房”的门,轻声唤宫女打盆水来。
她守在门边等着,片刻后,宫女打来水,递到她的手中。苏晓端着铜盆进门后,伸出手指试了试水温,恰好合适才拧干的绢帕,紧接着回到榻前给小莲擦脸。
小莲薄唇开合,似在说些什么。她嗓音虚弱,须得贴着她的唇,才能勉强听清口中的话。
“小姐,不用麻烦,小莲是你的侍女,怎么能让你为我擦身子。”
苏晓似爱护自己亲妹妹般,温柔擦拭着小莲的肌肤:“你安心躺着便好,其他的事儿不用操心。这件事是我连累了你,况且你在我心中,早已不是侍女,而是我的亲人。”
小莲眸中攒下一泡泪,她奋力挤出一抹微笑,轻轻点头。
苏晓看了她一眼: “傻子,生病了还笑,累就别说话,好好睡一觉。”
小莲听后,乖巧阖上了眼。
苏晓被小莲的听话懂事触动,这个人,真是什么都想着她。
为小莲擦完身后,她又命宫女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放到一旁,她也躺到小莲身侧,静静望着熟睡的小莲。
隔壁的晨妃不知要待到何时,她想着还是不碰面的好,所以先准备好干净的水。
说起来,小莲还长原主一岁。按岁数,算是原主的姐姐,也算她的姐姐。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虽然她在现代已经二十五了…
若是原主的娘还在,小莲自然也能受到原主娘的照拂。说不定,她们还能成为羡煞旁人的姐妹。说不定,原主还能为小莲找个好人家,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可惜,一切苦难都已发生,原主死了,原主的娘也死了…
她的困意席卷而来,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
之后的日子里,苏晓都守在小莲身边,直至小莲恢复气力。
南邵宫蚁虫盈千累万,宫人们也换了好几班,不知何时才能清扫干净。
眼下是苏晓住进景和宫的第三日,小莲身体恢复的很好,能跑能跳。
唯一不好的,便是以后的日子。
苏晓住进景和宫到底不妥当,她与皇上都未曾见面,可风头却盛过所有妃子。
听闻晨妃也派了宫人前去南邵宫帮忙,若不是苏晓那日,听到晨妃请皇上撵她走,那她便信了。
“谁啊?走路不长眼?”
苏晓额间传来一道闷痛,她抬起眸子,想寻着那道尖锐的嗓音望去。
谁料,声音未寻到,一入目便是耀眼的杏黄龙纹。她仰起头,正对上那人冰冷的眸光。
苏晓敛回思绪,顾不上痛意,先是恭敬行礼: “妾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 “你是故意的?”
苏晓眸光往上移了移,正要解释之时,皇帝抢先一步开口道:“看来杏妃的礼仪还得好好学学,与朕说话没有朕的允许,谁准你直视朕?”
哑巴吃黄连 ,在潜邸这么看他怎么没事?
皇帝:“怎么?你不是很能说吗?”
故意找茬是吧?你不是长眼了吗?怎么不往旁边走?那么多人就这么等着看她撞上去?苏晓心想。
伴君如伴虎,心里想归心里想,但面上…
她唇角挤出假笑,不情不愿道: “妾不知犯了什么错,皇上何苦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为何皇上喜欢陶芙柔还有晨妃对他娇怯怯说话?她娇弱一些怎的就不行?曾经还说厌弃她装模作样,这人怎么心口不一呢?不行!她也要这般讲话。
苏晓的小动作皇帝看得一清二楚,听到苏晓的回答,他不免有些心烦。他的瞳孔聚焦,眸中不满之气垠垠,直勾勾盯着她。
曹公公眼利,忙走到苏晓身前,欲想切断天子的不悦:“杏妃娘娘,您听听您说的是什么?就算是宫里的畜生都会摇尾乞怜,更何况皇上是您的夫婿,还不赶紧跪下认罪?”
苏晓怔了怔,她说皇帝为难她,皇帝是不可能为难人的。
眼前这人是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