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妮尔全然不同,但又处处能看出他们之间的亲缘。
麦考夫看着爱林妮尔的全家福。
瑞文先生和瑞文夫人看起来很和睦,他们分别站在左右两边,中间是这对堂兄妹,埃塞理安和瑞文先生长得有些像,但完全比不上爱林妮尔,她几乎就是她父亲的女版形象——
麦考夫又看了看埃塞理安的父母的资料。
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年仅二十三岁,他的父亲则在他五岁时死于一场车祸,那时候瑞文先生二十五岁,才和刚刚拿到硕士学位的学妹结婚,两个人协商过后便把埃塞理安带回了家。也是在这之后的第二年,爱林妮尔出生了。
他和他的母亲更像,麦考夫这样想,卷曲的金发和橄榄绿的眼睛,他和爱林妮尔仿佛是相反的两面。
“军情五处……”
麦考夫拿着另一位瑞文夫人的资料陷入了思考。
他用一夜的时间整理了自己从鲁迪叔叔那里收到的所有资料,又重新调查了各个部门的档案记录。
当爱林妮尔醒来,麦考夫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
“爱林妮尔,我想我找到凶手了。”
“但是怎么会有这种组织?我是说,那些人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无动于衷甚至毫无察觉?”
爱林妮尔匆匆吞下了嘴里的三明治,问完这话便开始猛拍胸口。麦考夫递给她一杯热茶。
“喝点水,我可不希望你因为过于激动把自己噎死。我想他们没有发现这件事是因为这些人作案间隔很长,而且大部分都只是拐骗儿童——这不太会引起他们的注意。”那些人的脑容量也实在有限,根本不会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我已经把推论发给鲁迪叔叔了,现在我们只要等消息就够了。你这几天睡得都很晚,需要再去睡一会儿吗?我今天没有工作,如果你睡够了我可以给你讲讲万用解毒剂。”
“这不是你想知道的,麦考夫,说实话,你听起来不是这么关心我的生命安全,你绝对在想别的事情。”
爱林妮尔喝掉了一整杯茶水后强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说道。
“是的,我在想别的事情,”麦考夫没问她怎么听出来的,“比如说为什么你的档案上登记的名字是阿尔温·英格丽德·瑞文,而你的名字是爱林妮尔。”
“这很简单,我从来没说过我的名字是爱林妮尔。”各种声音混杂着组合成了完整的一句话,爱林妮尔眨了眨眼睛,“哦,我还不太适应自己的声音——或许是这样?”至少比昨天那个一听就是学龄前儿童的声音合适了一点,麦考夫想,她的进步还挺大。
“爱林妮尔是我的家人称呼我的方式,我猜大福尔摩斯先生是希望通过让你用这个方式称呼我来……制造亲密感?查出我的姓名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你都没发现这一点。”
爱林妮尔回答。
当然!他昨晚弄来的新资料里把这对兄妹的名字写的清清楚楚……阿尔温·英格丽德和埃德温·爱伦,和他原先收到的资料完全不同,还有一部分明显被篡改过的内容,考虑到这些内容的来源,麦考夫相信这是鲁迪叔叔有意所为。
联系前段时间自己因为忙这件事而未能及时注意到的连续伤人案受害者名单,这意味着这个案子已经被解决了,他在耍自己。
所以他只是想通过让自己与爱林妮尔“破案”来治愈爱林妮尔的精神问题。
麦考夫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但现在他还没办法反抗,很遗憾,所以他决定给鲁迪叔叔找点麻烦。
比如联系一下那位代号是“AIR”的新特工。
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