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狗嘴却是什么都不挑。江之玥觉得这狗长的这么庞大,该不会身上多半是肥肉吧。毕竟那么能吃。
春和的事情江之玥时时记在心里,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去接近白慕卿。今日逮着机会混到了厨房里。不用想,江之玥根本不会做什么菜,但要找个理由去见白慕卿,只得硬着头皮给太师大人做所谓的“扬州特色菜品”。
前些日子江之玥也在厨房观察了几日,切菜配菜学的有模有样,放点盐放点醋。厨房里的伙计都暗地里夸江之玥心灵手巧,不像她那个大姐,都到府里当奴婢了,还端大小姐的架子。
江之玥翻炒着菜到最后出锅一气呵成。中间也不带喘息,只是生怕一个不留神烧糊了。
把菜烧糊了,那她所谓的“样样精通”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也不知道熟没熟,江之玥乘没人注意,偷偷的拿锅铲切了块肉,一铲子切下去,肉块一分为二。很好,熟了。
接着就是摆盘,不好吃没关系,卖相一定要好,卖相能勾起人的食欲,打开味蕾,这是以前在镇国公府时,学来的心得。于是,江之玥又精心的把菜品摆好,满意了才端走。
走在路上,江之玥心里忐忑不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难吃到极致怎么办,一点点难吃还能糊弄过去,太难吃那……江之玥盯着这盘菜,看看有没有出什么纰漏。
江之玥忽然灵机一动,决定先让白欢欢试试“毒”。
白欢欢看见江之玥端着食物走来,兴致缺缺,貌似没什么欲望。
江之玥夹了一块肉喂给白欢欢,这狗还是赏了个脸,闻了闻,叼到嘴里嚼了两下。
可恍惚间,江之玥貌似看到地上有块被咬了几口的肉。
这狗居然吐出来了……
江之玥看到缩在一旁的白欢欢,狗脸上挂满了嫌弃。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一口。
这也不至于吧……江之玥夹了一块自己尝了尝,额,真的好……好苦啊……别人烧出来的肉都是香的,自己烧出来的肉怎么是苦的,恐怕是放错了什么料。
可是春和的事不能再拖了,白慕卿不一定会一口答应,可能还要磨合几次,所以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江之玥硬着头皮将这道“扬州特色菜”端给了白慕卿。
白慕卿一点也不意外江之玥会主动接近他,只不过她真的端了一道菜来,还有些让他吃惊。他也想看看所谓“样样精通”到底是多“精通”。半信半疑的吃了一口后,表情很耐人寻味,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又吃了一口,才问道:“这是肉?”
“是啊……”江之玥不敢抬头,一来是心虚,二来还是心虚,“回太师,我知太师尝这菜是苦的,肉都是香的,但是我在里面了些调理身体的药材,有补气提神,补肾壮/阳的功效。这其实是一道补品菜。”
听着江之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白慕卿真要给她气笑了,还补肾壮/阳,这姑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抬头。”
江之玥仰起头,才能看到白慕卿,总感觉他在笑,可脸上也没任何表情。
“江姑娘手艺确实名不虚传。以后宋公子来时,可否江姑娘可以亲自下厨招待他,想必宋公子应该会很感动。我夺人所好也是无奈之举。”白慕卿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与那天刚进府时见到的白慕卿判若两人。
“是,是。定不负您所望。”江之玥觉得他是出于礼貌才这么说的吧......
白慕卿细细的审视着江之玥,见她抿着薄唇,垂下的手指微微颤抖,把她的害怕看在眼里,问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江之玥欲言又止,知道白慕卿是在试探自己,怀疑自己和那位殿下的关系。可是想到春和,心一横,赶紧跪了下去:“是的,我对您的救命之恩从未敢忘。我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再向您提任何要求,但还是希望您能答应救救我的婢女春和!”
白慕卿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但如果江之玥此时看他,会发现这是一种皮笑肉不笑。
一个拖着一个塞近我府里么。
“姑娘可否说说我为何要救?你们与我并无关系。”
江之玥手心冒着冷汗,不知如何才能消减白慕卿的疑虑。慌忙解释:“从小我爹就征战沙场,常年不归家,二夫人也不待见我,就与春和相依为命,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没有受任何人指使!”
白慕卿的眼尾微微上挑,道:“江姑娘这么害怕做什么,救你只不过是卖十九殿下的一个面子罢了,要感谢也理应感谢他才是,若在让我再救一人,卖力不讨好的事我为什么要做呢?终归救你们也是算徇私。”
白慕卿又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江姑娘是明白的。”
正值春日,乍暖还寒,草木点染上了嫩绿色,仿佛一切都在预示着新的生机。
江之玥从书房中出来后,背后全是冷汗,脸色发白。不出意料白慕卿拒绝了,他的意思是不想为了无名小卒引火上身,可自己确实没有理由让人家出手相救。
他想利用自己设计宋予怀,莫非他早就捕捉到蛛丝马迹了?而宋予怀身上一定藏着上辈子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或许,这是个契机,找到谋反证据的影子,白慕卿再顺水推舟就能抢夺先机,是不是就能阻止前世悲剧的发生了。
上一世,江之玥原以为自己很了解宋予怀,可到丞相府后越发看不透他。也许他是懦弱的,不敢忤逆父亲,亦或是爱权利胜过一切,所以才会态度发生转变。
忆起每年的生辰,今年应该是第十七年了。而上一世是在江之玥过完第十九个生辰被杀害的。当年冬至那天,他依旧如约送了生辰礼。
江之玥心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