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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体(2 / 3)

点长大。”他答得闷闷的“总觉得我们的时间不够了,怕你见不到它成灵的样子。”

云禧还记得这是去年她去昭临王那要的闽清上贡的灵树种子,她看书里说这种长在闽清的灵树有化祟净灵的功效,刚要到手上便转送给了莲玉。

“说什么呢”她答得很心虚,她的确不知道这具身体还有多少时间了。

“我说这树灵也吃香了,明明要上千年才能修成灵形,遇到了活神仙直接搭上了火箭。”云禧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

“火箭”男孩低头笑了笑,小声呢喃着这个从少女口中吐出的新词汇。

“一进来就看着你拿着剑发呆。”她一屁股做在了一旁的摇椅里,指了指莲玉怀里的剑“它怎么了?”

云禧记得这把剑,从认识莲玉以来它就跟着他了。此剑通体雪白,由北境圣山的寒冰打造,非圣洁之灵不可控它。

男孩的眉眼垂得很低,声色中总带着不同与枯秋的潮湿感却又很淡漠“阿姐”

“我拿不动它了”

她剥着柿子的指尖一颤。

非圣洁之灵不可控。

可她明明一直陪着他没让他变成书里面的大魔头啊,而且她现在感受到他的灵力也没有祟气呀。

“本来挺喜欢剑的。”他说。

因为大荒得道的仙灵大多都是剑修。他也想成为阿姐口中可以实现她愿意的神灵。

灵兔一族的体质特殊,差不多都只能操控水系的法器,而水系的法器大多数都是法阵类与治愈类,符合莲玉的攻击型又可以承载下主人强势灵力的剑器似乎还真就这一把。

“大不了以后就不练剑修了,我们从新练其他的。”听到男孩失落的语气,她立马安慰道“下面的时间我就先照着你。”

说完她又十分不放心,便将腰间的锦囊取了下来。

“这里面有个匣子,匣子里面有两颗灵蛊,到关键时候应该可以保命”她交代道。

当时听春兰姑姑说过此虽为情蛊,但也可单一颗使用,双蛊定情,单蛊却夺命,可以当装有遥感的毒药使用。

毕竟她也不知道还能陪他多久。

莲玉看着少女将绣着蓝楹花的锦囊撇在了自己的腰间,眼睛亮亮的,他垂头便可触到她的发鬓。

从北境回来后,他们已经许久没靠这么近了。

阿姐。

从天而降漫无目的靠近他的阿姐会陪他多久呢。

“前些日子听说阿姐在打探天门的消息”他垂眼小声问,落叶拍落在两人的脚尖。

男孩的眼睛纯净得像天池的湖水,自上而下安静的注视着少女。

不知道是不是莲玉从小跟在静嘉身边的原因,云禧总觉得他们越来越相似了。

甚至眉眼间更似那个扶桑树下的故人。

四目相对,青鸟的呜咽声在高空响起,惊起蓝楹花满枝的黄叶如细雨般砸入地面。

少女眼疾手快的将手挡在了男孩发顶,一双带着云烟的复杂眸子闯入莲玉的眼睛。

没有月落,乌啼与霜却满天飞。

少女的眼神和莲玉记忆里静嘉每次望向他的眼睛渐渐重合。

他的心轻颤着,泛红的指尖藏在衣角下,锋利的指甲险入手心的软肉中。

她又在透过他看谁呢。

粘腻的血丝从指缝中流出滴在寂寞的霜叶上,没哽咽出一丝声响。

男孩转身,抬手变出一本通体透明的灵书摆在了他与少女之间,挡住了两人交汇的视线。

“神卷?!”云禧惊得从回忆中走出。

“你从老国师那里骗到手的?天,我哄了他一年都没诓到”

他看着她惊喜的眉眼,日光透过她皎白的额,漂亮的翠钿点缀其间泛着耀眼的光。

他总觉得心很怪,第一次会向一个活物升出一种比怜惜更奇怪的感情,他不明白是什么情感。母妃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个。

总想着用尽全力将最好的东西献给她,先是最开始在回京都的路上上腾绢阁给她偷的糖到后来的乞元节他埋名上江湖擂台为她挣的月隐花。

着急着拿下东西又不知道怎么给她。

云禧对着男孩呆木木的脸,她好笑的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忍不住偷笑。

还没等到她打开金色的书页,却摸到了页脚粘的血。

“我拿东西和他换的。”莲玉并没有注意到少女的动静,他的声音装着冰冷冷的,轻和中却还藏着止不住的笑意。

云禧皱着眉,磨索着指尖的鲜血,顺着男孩衣襟望去。

还没等他反应,她便抓住了他的掌心。

“你自己掐的?”

凉薄的秋风抚过伤口翻出的血肉,莲玉泛着眼睛盯着少女焦恼的眉,笑意却仍然挂在嘴角。

云禧还没感叹完掌心的血红,她不经意的撩开男孩的袖子,想要腾出位置为他清理伤口,映入眼帘的却是手臂上藏在衣袖下一道道狰狞恐怖的疤。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给国师的东西”她的声音颤抖着。

云禧可不记得在回京都前莲玉手臂上有这些疤。

“不是”男孩收回手臂,重新将衣袖挠下“是药浴的疤痕”

“什么药浴要用刀划。”

云禧一阵恼怒。

“你疼不疼”

又止不住的心疼。

“不疼的,好的很快的”莲玉弯着眼对少女安慰到。

比起这个更苦的他都受过了。

望着她充满追问的眼他又解释道“这是换血,药浴的一个步骤,母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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