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醒。”
“嗯，我出门买朝食，楼曦想吃什么？”
“包子吧，白菜馅或者豆沙馅哒。”
她换上【霁·霜】做的浅紫色曲裾深衣，摸起铁簪，随手挽发簪起，下楼洗漱。
等她收拾打扮完，颜雨筠也提着竹篮回来了。
他不确定哪里有卖她想吃的馅，便直接去了一趟荟萃楼，找后厨现做了出来。回来的路上，还顺道去了一趟杉园，和柳玽确认时间。
用餐时，他想到下午的安排，有些心烦意乱。
他们很快用完早膳。
柳楼曦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悠悠哉哉：“好幸福。”
“柳玽同他寻来的铁匠，约莫未时来。”颜雨筠收拾餐篮的动作，短暂停下，“楼曦，有一件事，我想先同你说清楚。”
“什么事呀？你说。”
颜雨筠正襟危坐，眼睑下垂，沉声说道：“我第一次见你，买去‘福’字。当时就已拆开研究过，后得知是铁制的，便寻了全城所有的铁匠，让他们仿制。可是，无人能锻。”
“啊，全城铁匠你都请过了。那为何，还要玽哥介绍呢？”
“跟着柳玽的家丁回报，他认识的铁匠里，疑似有齐颜家的人。偷画一事，苏祉猷之前查出，是齐颜家谋划的。”
柳楼曦直言：“我能帮你什么？”
对比起她的毫不迟疑，颜雨筠反而显得有些踌躇不决 ：“你若不愿搅合进颜家……”
“我应该怎么做？”柳楼曦打断他的话，“我们马上成婚了，我是你夫人。”
颜雨筠释然一笑：“下午考核，让他们打制海棠。”
“行。”
·
已至未时，头顶的太阳发散出灼烈的温度，烧得人心烦闷。
柳玽带着八九个壮年男子，来到了铁画铺。
“来了？”柳楼曦抱着一个签筒，迎面走出来，“抽吧，一人一只，按着序号进去。锻铁的家伙们，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哎呦呦，二狗哥，你这事靠谱不？”一个穿着干净白短衣的男子质疑道。
柳楼曦把签筒丢给柳玽，从袖子里摸出才收来的一百两银票，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做足了大资本家的派头：“在我这干活，发的是月例钱，一月十两银子。”
一听十两银子，几人都干劲十足，抢着把签抽了。
好巧不巧，白短衣男子抽到的是一号。
柳楼曦带着他来到后院，拿给他一朵海棠花形状的铁片。
这是她早上将《白兰粉棠图》中，最没有特点的一朵海棠，开炉原样复刻出来的。
白短衣男子望着手里的铁片，眼神阴郁，甚至手心都已经开始微微发汗。
“楼曦，不用考核了。”一直如同背景板一般，靠在一侧的颜雨筠突然开口，“都留下。”
男子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归还铁片，快步离去。
于是，几位铁匠来了，抽了个签，然后漫头雾水，莫名其妙的走了。
四下没人了，柳楼曦问道：“不揪人了吗？”
颜雨筠摇了摇头：“已经揪出来了，第一个就是。”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算时间，我们婚期将近。”颜雨筠淡淡开口，“其他三颜之人，这几日要到了。”
“感觉你们颜家神神秘秘的。纸画齐颜，同你画壁楚颜应该没有业务覆盖啊，为什么要来针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