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总感觉，这人不好搞。
“呀，怪吾怪吾。吾观棋一时兴起，忘了这茬。谢家鹤岑，见过二位。”谢鹤岑起身一礼，未等柳楼曦和颜雨筠做出反应，复又坐下，飞快落下一子，“秦颜兄，到你了。”
“主角都来了，不然，我们先不下了？”颜钰之扶住额头，提议道。
谢鹤岑摇摇头，眼不离黑白子，断然拒绝：“事情应一件一件地做，无关轻重缓急，重要的是做事的态度和心境。君子行事，当一丝不苟，不得三心二意，不得草草敷衍，不得无所作为。”
“至于吾与楚颜二位所谈之事，在此局结束之后，再与之相商。二位可以先行离去，待吾结束，差人前去告知。”
柳楼曦越看，越觉得他像古板的老学究，嘴唇紧抿，缩了缩脖子，望向一脸生无可恋的颜钰之，赶忙拉着颜雨筠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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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回到房中，柳楼曦咬下一口干脆的葱香薄酥饼，问道：“小竹子，你认识他不？”
颜雨筠想了一会：“听过他的事迹，他是赵颜公子的师兄。”
柳楼曦：“讲讲，我感觉他……好严肃？”
“传闻谢鹤岑自幼聪慧，一岁识字，三岁背诗，五岁作诗，七岁行文，一十五岁得容皇赏识，一十八岁任少傅，二十二岁离宫。”
柳楼曦听得目瞪口呆：“好强，我服了。”
颜雨筠顿了顿，补了一句：“据传……苏祉猷是他亲手带大的师弟。”
“所以，我其实可以找苏祉猷帮我写《百寿图》的字帖？”
颜雨筠：“苏祉猷三日前，来了一趟，取了举荐信。当晚便动身离开了丽城，去往京都了。”
“好吧。”柳楼曦如晒焦的花一样，蔫巴趴在桌上，“谢鹤岑看起来，就像那种学术气息特别重的人。”
林夕被换下后，新调上来的木清扣了扣门：“家主，夫人，谢公子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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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请坐，稍等吾一刻钟。”他们刚走进客房，谢鹤岑没带什么感情地瞥了一眼，低下头，将手里的卷轴书册整理收入放于桌上的书箱。
一刻钟后，他指了指颜雨筠，不疾不徐道：“楚颜家主可以先行离去了。吾只与一人谈话，两人恐意见不合，扰吾思绪。”
“或是楚颜夫人离去，二位留下一人，即可。”
颜雨筠眸中满是担忧，低声问道：“楼曦，你可以吗？”
柳楼曦点点头。
“铁画一事，昨日大婚，吾亦在宾客席中，已略有了解。依吾之见，你所需的，只是吾帮你书一封《百寿图》的字帖。”
柳楼曦又点点头。
“布纸，研墨。”
桌子是会客放茶的正方形小木桌，其上还放着他的书箱，可供写字摆放宣纸的地方不多，她便伸手将书箱抱起，想放到另一张桌上。
谢鹤岑正在饮茶，余光看见她的动作，失色道：“别碰！”
柳楼曦猛地一愣，急急撤回手。
正落笔题字的谢鹤岑面色阴沉，动作一收，把笔放回笔架上，抱起书箱，捏着衣袖，将柳楼曦碰到的地方，整整擦拭了三遍。
柳楼曦望着他的动作，大气不敢出，垂下头，姣好的面容上布满歉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能碰。”
“楚颜夫人，你虽是女子，然，即选择不拘于后院家宅，独当一面，便不会得到归属于对女子的照顾。对你的行事作风要求，与男子是一样的。所以，吾希望你能记住，君子不随意动他人心爱之物。”
柳楼曦：“对不起。”
谢鹤岑仍是不悦道：“今日天色不早，便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