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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一排一排的柜子竖立着,有些物品凌乱不堪,仿佛被抢劫过一样。扶着祁朝坐了下来,祁期开始沿着柜子仔细地挑选药物,余光瞥到一个人影,忽地定住了。

她缓缓直起身,转头看去。

一对母女站在柜台后面。

女人看起来有五十了,两鬓斑白,手里还拿着菜刀,而她的女儿看起来十岁出头。

祁朝也注意到了他们,扶着柜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祁期的身后。

灯光忽明忽暗,几人都没有动。

“你们想干什么?”女人率先出声。

“我们只是想要一些药物,我弟弟手受伤了。”祁期说。

“咬伤?”女人满怀警备。

“骨折。”

女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接骨七厘片在左边第二个柜子里,消炎镇痛药在第四个柜子里。”

祁期点头,“谢谢。”

她很快找到了骨折的药,又拿了一瓶水,让祁朝把镇痛药给喝下去。

又过了一会,等到镇痛药发作的时候,祁期开始用三角巾替祁朝做个简单的前臂骨折包扎。

按以往,他们会先拍片子,然后打钢钉,上石膏。但现在她实在没办法得到那么多的医院器材,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去治疗。

“忍一下,有点痛。”祁期把他的手提起,用三角巾挂在胸前,又绕着他的脖子把三角巾系起来。

祁朝一直没有出声,除了过程中倒抽了几口气,也没有太多的动作。

在包扎完之后,他的气息终于顺了点。药物副作用发作,他沉沉睡了过去。

天空已经暗了下来,灯光似乎是彻底坏了,四周没有一点光亮。

女人和孩子一个待在柜台后面,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祁期在祁朝的旁边坐了下来,拿起旁边的跌打损伤药,开始替自己的伤口上药。她伤的不重,但是伤口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身上如同被车碾过的疼痛。

在手和腿上的青紫处上完药,她这才开始往脸上涂药。

“我来吧。”中年女人拿着一个点燃的蜡烛走了过来,“那里你看不见。”

祁期看她一眼,顿了顿,才把手里的东西给她:“好,谢谢。”

女人接过药物,把蜡烛放在地上,火光瞬间照亮四周,颇有夕阳西下的美感。

把祁期的头发撩起来,女人开始给她上药。

“你是这里的老板吗?”祁期问。

“是,我叫许慧茹,周围人都叫我许姨,你也这么叫就好。”许姨用碘伏棉签,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脸上的伤口上。

祁期疼得直抽气。

“忍一忍,这么漂亮的脸,可不能毁容了。”

“许姨,这周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祁期忍着痛和她说话,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许姨叹了口气,望向外面毫无生气的街道:“从昨天大半夜出现怪物之后,这里的人要不就是跑了,要不就是闭门不出,所以大街上看不到什么人。”

“那你为什么不跑?这玻璃门看起来也不牢固啊。”祁期疑惑道。

许姨手一顿:“我在等我儿子回来。”

“你儿子?他在这附近工作吗?”

“不是,他在上学,但放学会出去打工。”许姨上完药,也坐在她旁边,开始聊起家常,“他爸走得早,他从初中就开始边上学边打工,就为了让我少点负担。”

“很懂事的孩子啊。”

祁期很理解她的感受,换做是她,也会等她的弟弟回来再走的。在父母死后,她独自把尚且年幼的祁朝拉扯大,这其中的波折无人能知。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至亲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付出吧。”

“对啊,这孩子太好强,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说,但我知道,他为了这个家,一直过的挺苦的。”

似乎是终于见到了活人,许姨紧绷的心情松懈下来,开始感慨起来,“他小妹出过车祸,治疗费太贵,我们再活个几十年都挣不到。本来都打算放弃了,谁知道这孩子一声不吭,拿出了一大笔钱,把他小妹救了回来。”

祁期盯着蜡烛的火光,神色寡淡:“好人有好报,你儿子会完好无损地会来的。”

许姨笑笑,“嗯,他已经大二了,等熬过了这个灾难,前途一片光明。”

祁期眉心一跳:“大学生吗?”

“对,延江大学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祁期心下一沉。

脑海中浮现起延江大学的尸山血海,她又低下头,心里有点百味杂陈。

“他应该,很早就逃出学校了,往你们这里赶呢。”祁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不住感慨,麻绳专挑细处断。

“我就在这里等着他,等他回来了,我们就去巷城避难所,你们也一起吧。”

这个字眼打断了祁期的想法:“巷城有避难所?”

许姨点头,“我今天早上听到无线广播说的,国家的兵力都集中在保护巷城上面,那里很安全。”

她拿出手机,“离这里挺近的,我给你看地图。”

手机屏幕亮起,耀眼的白光与蜡烛金灿灿的火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祁期猛地握住了她的手机。

“怎么了?”许姨问。

“屏幕上的……是你儿子?”祁期盯着手机屏幕,握着她手机的手又紧了紧,指节近乎发白。

“是啊,延江大学高材生啊!你看你长得也挺漂亮的,要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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