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莫不是花甲老汉?
“我听说桃花坡的姑娘才十七八岁。”
“父亲今年六十有七。”
田金跪伏在地。
“六十有七,花甲老人娶娇娘,我倒是第一次见。是你去把你的父亲和新娘请来?还是我的人去请?”
霍清宁的声音极清极冷。
“不敢——不敢——劳——烦郡主,小人——小人——去。”
田金哆嗦着身体站起来。
“青三,你一起去。”
霍清宁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喜堂的气氛压抑地让人窒息。
跟过来的宾客不知发生了何时,围在喜堂门口,被这气氛一冲,立时闪开了一条通道。
魏芬带着帷帽坐在喜堂下首第一张椅子上,自然也感受到了。她不知霍清宁为何生气,想要劝说两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青三很快就将今天的新人带了过来。
田父颤颤巍巍,是被扶着进来的,进门就给霍清宁磕头,嘴里说着什么,奈何没了牙齿,叽里咕噜听不清楚。
他身边的姑娘十七八岁,穿着粉红吉服,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惊惧,见田父跪了她也跪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霍清宁放软了声音问她。
“我,我,我叫李翠翠。”李翠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知道上头坐的是贵人,比庄子管事田家父子更尊贵。她生来就胆小,不敢和陌生人说话。
“你是自愿嫁给田——”霍清宁想了想,没有想到田父的名字,“你是自愿嫁给身边的人做妾的吗?”
“我,我,”李翠翠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田父,目光飞快地缩了回去,声如蚊蚁,“我是自愿的。”
嗯?
“那你说说,田家是怎么纳你为妾的?不用怕,你说实话就行。桃花坡那么多人,知道的人肯定有不少,我要在庄子上住几日,短时间不走。”
李翠翠鼓了鼓勇气,声音依旧很小,“田,田老爷跟我家送了两匹布,说,说,如果我答应给田老爷做妾,他就帮我哥还赌债,免我们三年的租子。”
说完,李翠翠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是这样吗?”霍清宁问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