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弟妹,既然二爷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是不是以后哥几个过来,可以少点茶钱?”岳平旭最先开口调侃。
只见那阁主团扇半遮面,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羞涩,“瞧侯爷说的,就是小女子愿意,诸位也不能同意啊,这不是在打各位的脸么?”说话间,很自然的站到李肆五身旁。
李肆五的手一伸,将她勾到自己身边坐下,分明能感觉出对方的肢体有一瞬的僵硬。
众人又闹了一阵儿,末了,有的去了楼上,有的打道回府,唯有李肆五又回去三楼。
直走到三楼楼梯顶,阁主终于支撑不住,跪坐到了地上。
李肆五低眉看了看,最后还是弯身将人抱了起来,“干什么不好,非要选这一行。”
直到进了房门,怀里的人才低喃道,“以为天下人都像你这么好命么?”
“输就要有输的样子,有志气顶嘴,你到是别输啊。”咕哝一句,把门踢上,忍不住问一句怀里的人,“你到底塞了多少衣服?比你妹妹重这么多!”因为后面这句话,肩膀差点指甲掐穿。
“你敢动我妹妹一根头发,我让你生不如死!”怀里的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寒无比。
“这话等见了你妹妹,说给她听,她的戏唱的比你逼真。”若非断浪的反应快,失身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怀里的声音窒了窒。
“能见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俯身把人放到屏风后的软榻上。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女人拽了他袖子,没让他退开。
“你不是本事很大么?自己去查,别什么都问我,我只要求你保持现状。”李肆五弯身坐到榻子上,看了看房间内的陈设,“一会儿我睡榻上,你睡床,找床被子给我。”
隔着月色,两人静静对峙——
末了,女人起身去橱柜抱了一床被子放到榻上。
隔日一大清早,女人趁着他没醒时起身,刚拿起梳子,就见镜子里的男人正盘坐在被子上,歪头看着她梳妆……
“怎么?”女人有些胆怯,又有点奇怪,她梳头有什么好看的?
“小时候跟大哥去过一个地方,父亲也在那儿,趁大哥不注意,偷偷溜进了父亲房里,他就是这么看那个人的,我一直好奇,这有什么好看的?”
女人听后莞尔一笑,低诵了一句诗词:“云鬓松玉钗,海棠来未来?红烛羞罗镜,愿做鸳鸯台。你父亲一定很喜欢那个人,才愿意看这么无聊的事。”
“大概吧。”他没有喜欢过谁,所以无法体会父亲当时的心情,就像他无法模仿大哥看吴子召的眼神一样,长叹一声,仰倒在被子里,他怎么什么都跟不上呢?明明他才是接触女人最多的那个,为什么一个喜欢的也没有!